冰涼的手指在接觸到他面板的那一刻,他的胸口如千斤重,想說的話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身體酥酥麻麻的感覺提醒他這就是渴望已久的感覺,一言不發,他炙熱的眼神始終在她嬌小精緻的臉上。
只希望能多抽一點,她能多待一會。
抽完血,唐君瑤把棉球壓在了他的手臂上,語氣算不上好,“壓著。”
他聽話的照做了,在唐君瑤轉身離開的時候,他並沒有勉強的阻止她離開,只是出神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毅然決然,沒有絲毫停頓,那種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覺讓他有窒息感。
有人說醫院是一個晦氣的地方,那裡充滿了悲傷 ,絕望,甚至布滿了了死亡的氣息,如果有人問你在哪裡,你說我在醫院,那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你生病了嗎?
醫院給人的第一印象總是不好的,甚至有些人給自己一個束縛的觀念,能不去醫院就不去醫院。
可醫院也是迎接新生命的地方,會有期待,喜悅還有激動。
下午的帝都醫院的手術室集齊了很多腦科醫生,骨科醫生,婦産科醫生,同時進入手術室進行一場令人心痛的手術。
手術室門外站著兩撥人,看的出來一波是女方的,一波是男方,雙方並不和善。
門口的護士緊張的拿著血袋進去,臉色緊繃。
一場耗盡5個小時令人身心疲憊的手術在大家的努力中結束了,孕婦救回來了,但是人並沒有蘇醒,有成為植物人的風險。
幾個醫生剛走出手術室,就聽見門口的爭吵。
一個穿金戴銀的女人對著另一個穿著一般的女人罵罵咧咧的,“你看看你女兒,我兒子不就是出去逢場作戲嗎,至於不依不饒的嗎,現在好了搞進醫院了,晦氣死了。”
穿著一般的女人也並不服輸了,“你們家一直覺得我們女兒高攀了你們,但當初我就說過我們不想高攀,是你兒子非要娶,不是我女兒非要嫁,當初信誓旦旦的說對她好,這才幾年就家暴,她還是一個孕婦呢,你們怎麼就下得去手。”
她繼續道:“不就是查出來她懷的是女兒嗎,你們以為我女兒不知道你兒子孕期就出軌了,她就是礙於面子沒有揭穿,一直忍讓,哪裡知道忍出這麼個結果,我們也不高攀你們,等她醒了你們就離婚,但我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個事情我們不會這麼算了。”
說完就淚流滿面的靠在了大概是患者父親的懷裡不斷的哽咽。
穿金戴銀的女人還想罵罵咧咧的,被兒子拉住了,“媽我錯了,我就是失手,我不是真想打她。”
“你不是真想打她,她會傷的這麼嚴重嗎?你們離婚吧。”
一聽離婚女方家長可了一堆,還說了聘禮歸還,孕婦還在裡面等麻藥蘇醒,外面吵的是不可開交。
外科主任看不過去喊了一聲,“嘛呢,當醫院菜市場呢,要吵架出去吵,這是醫院。”
爭吵的人瞬間噤了聲,期間穿金戴銀的還嫌棄的看了對方一眼,而一身名牌的男子則是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半蹲在牆角的角落。
蘇雪已經站在邊上看了幾分鐘,內心蠢蠢欲動的想上前幫忙,剛抬腳就被閨蜜拽回來,拉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