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然道:“趙丫頭可是不信?”
趙明月笑得出了聲:“難道我信,就得哭嗎?我哭了,小清就能轉危為安了?”
心裡苦得很。
別人穿個越吧,適應之後就能活得踏實穩妥的,怎麼輪到她跟柳清泉,就這麼玄幻多變呢?
瞭然亦笑:“倒是看得開。”
旋即肅色道:“這籤與你頭前抽的那支,乃是並蒂籤。不單指向關家丫頭。”
趙明月訝然:“您的意思,是我與小清打破時空規則而來,是故魂魄不齊;以後必然要與,與知雅他們…”
吸吸鼻子,眼圈慢慢地紅起來了。
瞭然嘆一聲,道:“事在人為。原本你與關家丫頭同此世並無福緣,如今竟一同修得聖族心經,且安然至今,後面有大造化,也未可知。確是不必太過焦憂。”
趙明月聽他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略一思索,又好像提取不到什麼有用資訊,便看向慧慈。
慧慈摸摸鋥光瓦亮的頭頂:“通俗點說,便是你與柳丫頭一存俱存,一亡皆亡。你們的內力只可維持,不可再繼續增長。否則便會此消彼長,此盛彼衰,終會同歸天地。”
趙明月似乎沒聽清,拿紅通通的眼珠子瞪著他:“這件事不難,犯得上教知雅與凌風他們,尤其是封家公子全部知曉麼?封家公子於玄術卦陣頗有稟賦,小清是否有不得不賴他方成之事?”
慧慈與瞭然互視,道:“當年我師兄弟四人共研玄卦,以大師兄與小師弟成就最高,可惜英年早逝。好在謇之天賦極高,又最勤力,才教玄易宗得以留傳。”
謇之?
趙明月憶了憶,小瑾喚過,正是封夜寒的表字。
瞭然接道:“我師兄弟二人,合聖巫堇苗之力,聯同軒兒、澤兒、謇之、冰兒,推出你與關家丫頭的大劫。你二人讓內力維持在九層不難,那劫在於,其中一人或許會現出衰微之象。若能尋到別的診療之法,便無恙。否則,定要另一人再提內氣助之,或有轉機。”
趙明月靜靜地聽完,道:“此劫有二難。以我為例,假如哪天我心力或精氣衰微,須小清繼續修習不朽訣,方可救我。此為一難。我得救之後,我二人的內力便失了衡,如何重新保持平衡?此為二難。這一難,才是真正的大劫吧?”
慧慈頷首:“珣丫頭聰敏過人,原無需我等多言。”
又道:“以後你與柳丫頭每日誦讀金剛經半個時辰,每三日來寺裡背與我聽,每七日齋浴茹素,且觀後效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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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苦著臉回到兆凌府,才踏出馬車,宛若便飛奔過來扶她,悄聲道:“太子殿下,公爺還有侯爺都過來了,五位主子正齊齊地在膳廳等著您呢。”
趙明月被她呵得耳根子發癢,立睖起眼睛:“這是團聚的喜事,你怎麼弄得跟見不得人似的?”
宛若連忙四下裡瞄一圈,嗓音壓得更低:“幾位主子說,小姐近日辛苦,親自下廚給您做了補品。”
趙明月心裡一涼:“都有誰進廚房了?”
“除了王爺跟藍主子,其他三位爺一併去了。興致高得很,乒乒乓乓地張羅了一桌子。”
涼了的心瞬間被丟進了碳火堆裡,激得亂跳:“這麼緊要的事,怎麼不早傳信?”忙拉了宛若往角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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