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月癱在床上,肚子響得震天,卻連呼吸都嫌累。除了身形不像,其他的真跟一頭死豬沒甚差別了。
溫熱的氣息浮在耳畔,始作俑者一笑作春溫:“起來吃點東西活動活動?你不是要去滑雪麼?”拉下嬌人慾蒙臉的裘衾,在她頸子上細細地啃。
“赤冽軒你再動我,信不信我把你廢了?!”
趙明月以為自己吼得很大聲,眼神很殺,換來的卻是男人愛憐的輕撫。“第一次是這樣的,以後就好了。”
第一次?
趙明月轉轉眼珠兒,往枕頭裡一陷:“半生不熟,腥氣十足。”
隨即暈紅著小臉,疑惑道:“為何會這般疼痛?”
赤冽軒將她扶起,靠著自己,“許是你雖衝破永生心法第七層,內勁卻未及時跟上所致。”
趙明月橫他:怎麼不說你野蠻粗暴呢!
憶了憶,好像某人一直挺溫柔,於是小有氣悶地扯過他喂到嘴邊的烤肉排。“骨頭要自己拿著啃才夠味兒。”
赤冽軒端過粥碗攪著,看她元氣大增地去捏第二塊。“味道如何?”
“達不到悠悠的水平,但遠遠超過吱呀。”趙明月小嘴油乎乎的,評價相當中肯。後果就是給人揪過去狠狠咬住,兇巴巴警告道:“不許在我面前提別的男人。”
趙明月掙開,抗議:“什麼別的?都是我的!”
“胃口挺大,”赤冽軒忽然笑了,一臉興味地將她上上下下瞄了瞄,“就是體力不大行,還得加強鍛鍊。”
一根雞翅骨照臉砸來,他揮手拂開,順勢攬嬌人入懷。“不過那瑜伽什麼的,往後就莫再練了。”
趙明月奇怪道:“為何不練?我還指著它緩解痠痛呢。”
赤冽軒視線溜到她腰腹以下,醇亮喉音驀地低啞:“緩解了這一次的痛,下一次會更痛的。”
另一根更粗的肋排果斷敲上了某色狼俊挺的鼻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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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在粉阡的城央小棧前來回轉圈,慣常透粉的小臉蛋灰撲撲的,掩飾不住焦懼。遠遠地望見牽掛了一夜的身影,頓時激動地迎上去,直接摔進趙明月懷裡。“小姐!小姐你可嚇壞我了!你沒事吧?沒受傷吧?沒碰上什麼豺狼虎豹吧?都怪清漪不好,要不是因為先前那個餿主意,你也不用躲到這雪窩裡來…”
沒得到她家小姐的安慰,反被一股強力衝了開去,冰雪涼音旋即自頭頂澆下:“遠些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趙明月瞋了眼赤姓某豺狼虎豹,抬掌拍拍清漪飽受驚嚇的小臉:“這雪窩好玩得緊,我躲得很值當,還想著帶你去見識一番呢。”
清漪扯了扯嘴:“既然躲得有趣,小姐要不要再多躲些時辰呢?”
趙明月轉了轉眼珠兒,把她拉遠了些。“莫不是咱家太子爺追來了?”
清漪搖搖頭。
趙明月鬆快地撫掌:“那便好。你瞄到什麼好的布店紅鋪子了?快帶我瞧瞧去!”說著便舉步前行,邊走邊扭頭催促頗失爽利的丫頭,秒秒鐘撞進某副男性胸膛。
清雅中裹著寒氣的熟悉蓮香沁縈,趙明月心頭一咯噔:她家橫霸的太子爺是沒追來,來的是乖張指數更勝一籌的她家大公爺吖!立時將兩眼一閉,作出副眩暈狀。
雲鳳澤扶住嬌人,淡淡掃向清漪:“你將夫人照顧成這般,可有說辭?”
懷中嬌人果然即刻揚起下巴,瞪大美眸討伐:“明明就是你們合計好,死活要看我吃下那果子才放心,還敢拿我的丫頭說事!”
虧得她還因為跟赤大爺胡作非為了一番,有些虛於面對這幾隻…
雲鳳澤捏捏她嘟起的腮,透過她的肩冷睨赤冽軒:“赤侯爺,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