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翠水辭別不到一刻,錦炫斯便行動如風地奔了斯華里來。趙明月瞧他神情頗不寧靜,心道這廝不會因為自己將他的絕版兵書贈了人,特地翹班來興師問罪的吧?
正醞釀著如何將那筆投資具體生動地描述開來,以示大爺他穩賺不賠,趙明月便覺腿上一涼。低頭一瞧,裙襬已被撩至小腿處,露出纖細的腳踝。
清漪如臨大敵,早十分有眼力價兒地帶了僕役們躥躲開去,偌大的林苑瞬間寂靜如夜。
趙明月深覺沒有必要地撫額,終於忍不住扯了扯有些麻痺的右腿,瞪向抱著她的腳死盯不放的男人:“喂,你看夠了沒?”
難道她對錦大侯爺還不夠了解,不曉得他竟有戀足癖?
錦炫斯以指腹摩挲著她的腳心,眼神比先才的辛家長女更加糾結:“濃兒,在金鑽待了這麼久,你一定悶倦了吧?想不想看看新的景緻?”
趙明月朝他勾勾手指:“過來讓我親一下。”
待錦炫斯暈乎乎地靠近,她便攬住他的頸項,與他唇齒相依:“我的身體,又出新狀況了?”
錦炫斯嗯了聲,緊了緊臂彎裡的嬌人。他們對她一向關心則亂,根本做不到若無其事,索性便棄去了那一貫蹩腳的隱瞞。“你的腳底新近浮出一枚蘭花印記,現下只是個淺淡的花苞,不過會漸漸變深開綻,並且由下往上游走,直到在你的眉心鮮豔盛放。”<eover了?
趙明月吧嗒下嘴,表示很好奇她玩完兒的時候是何種情狀。然而身側男人烏眸泫然,心理承受能力明顯比她弱得多。她便忙乖巧地依偎得更緊:“你出錢你出力,要去哪裡隨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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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北疆的坦途潔白寬曠,道旁高樹油綠,野芳未盡,很有些“春柳南陌態,冷花寒露姿”的味道。
趙明月側坐在馬車前,愜意地享受著這獨特的風致。若不是身後的車門嘎吱又響,她大概快要輕吟緩唱了。
而現在,她只能捂眼,輕嘆:“師兄,我拜託你,就算不為你的脖子著想,也替這門想一想。半個時辰不到被你開開關關了數十回,它容易嗎?”
“所以你趕緊進來不就沒事了?我的脖子不會受風,門也不用再遭罪。”
怪她咯?
趙明月瞄了眼另一側秒變木頭人的車把式,抬眸望了望前方的馬車,再撇臉瞪向理直氣壯的某人,咬牙低聲道:“悠悠是看在你為我多次搏命的份上才勉強同意我到這邊來瞧瞧你的,你一定要我坐在裡面,脖子可就不止受風那麼簡單了。”
話音未落,前方便射來一枚物事,直擊赤姓某大爺印堂,如箭破風,警告意味滿滿。
眼見赤冽軒輕巧避開那顆冒充暗器的無辜小石子兒,再還回去一顆更大的,趙明月連呵斥倆幼稚的想法也沒有,只一面懊惱著自己腦抽了才會讓倆大爺同行,一面無語地把臉埋在臂彎裡,深覺接下來的日子正會似眼前這般,無限黑暗,鬧騰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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