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月沒有答話,只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沒找到錦炫斯所贈天眼哨,神色越發茫然地對上雲鳳澤:“來不及拿解藥了,怎麼辦?”
“什麼解藥?我沒有任何中毒跡象啊。”
雲鳳澤扶著嬌人坐下,舉掌貼上她細汗涔涔的額:“倒是你,是不是吃了什麼--”
“山賊,”
嫩白小手柔緩緩捧住他的臉:“你想不想聽我講故事?”
講故事?
雲鳳澤怔了怔,歡欣有加地點頭:“只要是蕾兒講的,什麼話我都想聽,多久都不會夠。”
“那你好好聽著,我的這個故事很長很長,會講很久很久,你不許打岔,要一個字一個字地記下,回頭複述給我聽。”
在對面如妖男子情志深篤的目光裡,趙明月以前所未有的輕軟嗓音慢慢開了口。“在海的遠處,水是那麼藍…”
打小就公主性子不足的趙大女王對於自己這難得鍾情的童話故事漸說漸沉迷,可是聽故事的某人似乎並沒受多少影響,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精亮攝魂:“許多人想一睹小美人魚的風采,可我卻只想獨擁我家蕾兒的美好。”
蝦米?
趙明月眨眨眼睛,稍顯困頓地皺眉。
比起誇讚她,她現下更想這妖孽遂了她的催眠心思睡去,好教她得空去替他取那勞什子“情意灰”的解藥來。
而不是又被他圈在懷裡,在他耳鬢廝磨的誘哄中軟下四肢,雲裡霧裡不知身在何處。
微涼的風拂過胸前,趙明月垂眸瞄見皙雪一片,無暇顧及催眠不成反失魂的挫敗感,抬手揪住致力於替她寬衣解帶大業的某無賴:“臭山賊,你知不知道有人在你的吃食裡下了致幻藥物了?再拿不到解藥,你就等著氣血潰散、功力盡失吧!”
“我不想要解藥,我只想要你,蕾兒,我只想要你…”
玫瑰色的眼瞳妖豔灼心,慣常沁涼的喉音性感風情,趙明月被男人溼熱的唇舌吮吻著,漸燙的身體傾軋著,竟也不覺迷失。
好吧,其實她也是解藥的一種。
得到嬌人的回應,雲鳳澤面上乍驚乍喜,手上的力道更是又快又霸氣,趙明月望著妖氣陡盛的清逸五官,無意識後撤,立刻尖叫一聲摟緊妖孽的頸子:“我們怎麼會在樹上?!”
“別害怕,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雲鳳澤旋身將刺激得自己火氣高漲的玉嫩嬌軀壓向掩於層層香雲紗之下的木質屋壁。“你不是想在樹屋睡覺麼?眼下不正好?”
“好你個頭!”
趙明月掃了眼有窗無門的屋子,垂眸望見院內地上三三兩兩的僕役,直想撲到不遠處的軟榻上將自己蓋嚴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