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邪術,人那是正兒八經的高深心理戰術好不啦!”趙明月皺著鼻子抗議。
錦炫斯看看一旁的清漪,一把攬過她家新主子的巧肩往門口帶。“看來夫人定是瞧出了端倪,還請不吝賜教。”
“不教,反正你也閒得皮癢癢,自己琢磨去。”
“夫人此言差矣,正所謂‘夫人一席話,日月也驚詫’呀!”
趙明月抬眸望著錦炫斯一本正經的昳麗容顏,目光溜到他挾在臂彎裡的漆盒,順坡下驢地勾著唇隨他邁出門檻兒。
她也就是隨便唬一唬他,真叫他套上那綠色環保的玩意兒,她的後續工作又豈止挑刺兒那麼簡單?
雲鳳澤眼看著伊人梨渦淺笑,側顏動人地消失在視線內,連一個回眸都沒留給自己,不免輕聲嘆息。
拿起綠瑩瑩的拖鞋慢慢撫摸,褐瞳孤清幽寂。
說好的給她時間空間,不嫉妒不拈酸,做起來卻何其艱難…
不知不覺發著呆,無意識地將手中物事越握越緊。
趙明月好不容易將死纏著自己不放的錦幼稚哄得睡了回籠覺,拎著家用藥箱回到打鬥現場,才推開門便不由驚叫出聲:“山賊你幹什麼呢?那是仙人掌,可不是我的掌!”
雲鳳澤轉過臉望向她,懵懂而欣喜。“蕾兒,你怎麼回來了?忘了什麼了?”
“忘了安慰你、給你擦藥了。”
趙明月挨著他坐下,扯過他手裡的東西丟到一邊,拎起他血跡隱約的修掌,忍不住呲牙:“你沒有知覺了,還是自虐癖發作了?”
雲鳳澤看著她,搖頭,微笑:“苦肉計,博你同情。”
“你不這樣,我也已經相當同情你了。”
趙明月瞥了他一眼,垂眸從藥箱往外掏東西。“這樣優質,這樣高富帥,喜歡的人偏偏不那麼喜歡你,還不夠讓人同情嗎?”
以藥酒浸溼棉紗,用力捋過細毛針,賭氣似的:“她有什麼了不起,值得你如此費心耗神?!”
雲鳳澤一臉恬淡地看著柔軟卻不溫柔的小手捏著針拿著鑷在自己的手上挑來撥去。“她沒什麼了不起。她不那麼喜歡我,我還那樣喜歡她,我才了不起。”
趙明月揚睫注視靜水流深的褐瞳,分明望見內裡的瀲灩波瀾。扭臉拿過凝露塗抹著大手,脆音意外含糊:“那你也沒有白費力,至少她已經放不下你了…”
“蕾兒!”
雲鳳澤眨眨眼,難掩激動地握住她的雙肩。
雖然他自己亦瞧出了她對他的感覺漸漸不一樣,但聽見她親口承認,踏實興奮更無以言表。
趙明月輕笑著拍了拍他的手,將其他物件一一放回藥箱裡,獨捏著凝露瓷瓶晃了晃:“錦色門密制傷藥,千金不換。看在老熟人的份上,只收你五十兩;人工服務費也不多--”
雲鳳澤自衣袖裡掏出張銀票在她眼前抖了抖:“一百兩,不用找了。”
銀票落在趙明月的大腿上,雲鳳澤以才處理好的傷手輕觸她的臉頰,笑意盈盈:“自從認識你,我便養成了隨身攜帶銀票的好習慣。”
趙明月大感欣慰地點頭:“此舉可取,望君再接再厲。”
正眉開眼笑地疊著銀票,便被一聲尖叫震得頭皮發緊,轉眸便瞧見錦家大小姐氣勢洶洶奔近,一臉怨憤地叉起纖腰:“光天化日的,我哥就在隔壁,你們在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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