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料不錯,好看又耐用,硬度與韌性兼具。”
玉臂舉起劍身,在陽光下輕轉。“這金光閃閃的效果,我都快懷疑是赤金打造的了。”
“不用懷疑,就是赤金打造的。”
“什麼?!”
杏核狀燦眸兒即刻圓成荔枝:“全部嗎?”
“除了這個。”
藍雲悠指指某姑娘大受驚震之下無意識按出的九節鞭上錯落有致的珍珠樣兒小顆粒:“為了顯得不那麼單調,這個是用白金製成的。”
“你…你怎麼不再鑲些碎鑽,嵌顆玉石什麼的呢?!”
“哎對,還是玉兒你想得周到。”
藍雲悠恍然大悟地拍拍腦袋,抬手拿過趙明月臂彎裡的盒子。
“你幹嘛去?”
“交待師傅再照你說的--”
“你給我回來!”
趙明月頭疼地揪回某人,纖指恨恨地往他腦門兒上戳。“藍雲悠,知道的會說你愛我寵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我有深仇大恨呢!”
“怎麼了?”
“還怎麼了?!”
澄澈的墨瞳盈滿無辜,趙明月覺得自己有氣都撒不出去。“你說你送我個防身武器,嫌黃銅的掉價兒,弄個鎏金的還不行麼?偏搞得從裡實到外,貴得把我賣了都買不起。萬一真有意外來襲,我捨不得拿出來用不說,還得反過來保護它,以防有人識貨,打起它的主意。你自己想想,你這是故意地,還是有意地要害我?!”
“你捨不得就對了。”
藍雲悠全程微笑著被她戳完,滿臉讚賞加欣慰。“這樣你才會主動減少跟人大打出手的次數,我才能不時刻擔心。”
“你是故意的。”
“對,我是故意的。”
堅實臂膀攬過嬌軀,藍雲悠低頭親親氣鼓鼓的小臉。“那這禮物你還要不要了?”
“為什麼不要!”
趙明月氣呼呼地搶過盒子揣在懷裡。“架我照打,武器我照用,給人搶走了,你再送一副新的不就好咯!”
抬眸瞥了眼歡容笑顏的某土豪,趙明月陡地生出飛回現代拖來一大票女同胞的熱血衝動。
鑽戒金項鍊玉手鐲的算神馬?穿到這個時代,搞定某些土豪,純金寶劍整鑽鳳冠那都不是傳說!
銀蓮花名聲兒大也不是傳說,造得整座皇都人聲鼎沸摩肩接踵不說,還差點把她擠扁在人堆裡,磨成血肉之粉,上演一朵花引發的血案!
這些個比她還沒見過世面的!
好不容易避開人潮,趙明月揣著新出爐的武器立在某片屋簷下,踮起腳尖望呀望,尖俏臉蛋兒漸迷茫。
半個時辰前,剛完成金錢攻勢的某土豪牽著她的手悠遊街市準備好好浪漫一番,不料客多路窄,兩人好不容易擠到賞花臺前,已是氣喘吁吁一身熱汗。爾後,眼尖的主管大人認出了便裝打扮的太子爺,堅持請他上臺發表被擠,哦不,年會感言。
於是,萬眾矚目、一雙明眸謔笑之下,某土豪從善如流地登上高臺,眼睜睜瞧著某姑娘頃刻間教為睹太子爺風采而蜂擁急上的人群連擠帶撥拉地搗騰出黃金站位,無奈地撇著紅唇與他隔了千山萬水般地對望。
“算了算了,還是等他來找我吧。”
心有餘悸地搖著頭,趙大小姐果斷打消重新融入無邊人海的念頭。
左右瞅了瞅,挑了條人煙稍稍稀少的小巷鑽進去,九曲十八彎地拐到了天姿園。
有銀蓮花那矯情貨在大庭廣眾之下搔首弄姿,今日專門到園子裡觀舞聽曲兒的客人倒比素常疏朗些。不過甘姨似乎更有閒情逸致,竟琢磨出了點新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