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那景,躍然在目。心頭苦意,風吹不淡。
原來她的心,距離她理性意識裡的安之若素,還很遙遠。
“怎麼,被爺的溫柔體貼感動了?”
大功告成,藍雲悠一臉驕傲地仰起脖子,笑嘻嘻地將眸盈波光的姑娘拉近,細細察看玉頸上已然落了痂的淡粉疤痕。“皇宮御藥,畢竟不同凡響,此等奇效,可歌可泣吶!”
忽地湊近,將嘴唇印上疤痕。“更有稀世贈品,惟有緣人可得。”
“吻到疤除麼?”
趙明月覷著藍氏狗皮膏藥兜售者,翕忽展顏:“要是效果不好,你可得負責哦。”
“負責,賠光我的身家性命,換我的玉兒從今往後不憂心。”
嬉笑峭顏上認真到嚴肅的幽眸光華愈盛,存在感強烈得令人無法坦然直視。趙明月摸摸鼻尖,有些不自在地轉開視線。“我從前也沒憂過心啊。”
頂多就是有點鬧心而已…
藍雲悠但笑不語,只託著腮賣萌,誓要以眼神攻勢將誠意貫徹到底。
饒是趙大小姐這般健康的臉皮、強大的心理素質,也教他幾欲洞穿自己靈魂的目光迫得壓力山大,美眸眨了幾眨,果斷踹出玉足解壓。“誰是你的玉兒,我是你家錦弟的濃兒!”
覷著迅捷捉住自己腳腕的某人微沉的俊龐,後知後覺的某大小姐不乖順地掙動著玉腿:“阿斯呢?”
藍雲悠鬆開她站起身,容色更見凝滯。“過兩天我帶你去看他。”
過兩天?看他?
“阿斯怎麼了?”
趙明月擰著眉躍下榻,面上的困惑漸漸翻湧成強烈的不安。“我現在就要去錦心塢。”
“不行!”
“我自己去,不用你帶!”
“玉兒乖,聽話。”
“你怎麼不乖?你為什麼不聽我話?!”
“聽我說…”
藍雲悠無奈暗歎,抬手揉到額角破了皮的紅撲稜,果斷放下手臂鎖緊張牙舞爪的嬌人。“岳父為了不讓渾天成起疑才決定儘早回國,我同錦弟處置得再周全也不能保證青焰那邊不會有人潛身藍域,伺機探聽你的訊息。所以為了不讓大家的心思白費,你就先在府裡待一陣子,左右錦弟的傷也不嚴重--”
“傷?!”
小姑奶奶抽冷子般的一聲驚叫,藍雲悠直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阿斯怎麼會受傷的?你們又打架了?”
“趙小玉…”
藍大太子爺磨了磨牙,把著纖腰的左掌佯作受傷地拉著一隻玉掌按上自己的胸膛:“你這樣質疑我,我也很受傷。”
趙明月冷哼:“兩禽相鬥,活該兩敗俱傷!”
“你--你還真不相信我?!”
男人嘴角下垂,嗓音頹墜:“在你的眼裡,我是那種散漫隨性、輕重不分、不守誓言的人嗎?”
“是!”
明眸圓掙,玉白瓜子臉兒理直氣壯。“你既然曉得我不便出府,幹嘛不把阿斯接進府裡養傷?你擔心我會因此憐他愛他,對他更好是不是?你就是個不分輕重的大醋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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