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演變成了藍雲悠左手邊坐著錦炫斯,錦炫斯左手邊挨著她家老爹,她家老爹比鄰…渾家天成的鬧心格局。
好在每個人的桌子間都有些距離,每個人的身邊都圍了四五個宮女宮監,她往傲嬌藍右手邊這麼一站,整好由他們掩護著,擋住了渾天成的視線。
探著腦袋瞧了又瞧,趙明月心緒稍定地捂著胸口收回目光,不期然撞進寒氣幽幽的淵深墨瞳。“一直在看錦弟,還沒夠嗎?”
哪有一直,就一眼好不啦!
趙明月深吸氣,垂眸俯視一有空就幼稚的某人:“現在換成看你,行了吧?”
“行,慢慢看。雖然我知道我帥得天怒人怨,但也不會收你錢的。”
“那你知道你臉皮厚得刀槍不入嗎?”
“不知道。要不你用指甲跟牙齒挑戰一下試試?”
白了眼越發嬉皮笑臉的某幼稚,趙明月徑自轉臉去瞧翱乾帝。
宴席即開,眾賓舉杯,藍煦之主恰到好處地說著外交辭令。
趙明月細細聽著,知曉前兩日有亂匪入藍煦邊境,青焰那邊得到訊息,擔心她家帥爹的安全,才派了天成即時出發,傍晚才入境便直接被迎進了宮裡。因此別說錦阿斯,就是她家老爹,也不知道這個突發狀況。
燦眸兒灩波流轉,無意識往左邊瞟了幾眼,耳邊即刻浮起若無絕對有的冷哼。
某侍女全當沒聽見,平靜自若地彎腰替自家幼稚主子斟酒,趁勢貼著他臉側耳語:“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府歇息,等下你就讓人送我回去,好不好?”
“不舒服,還是有心事?”
“因為有心事,所以不舒服。”
眼見天成說完了客套話開始向他爹媽敬酒,很快便要輪到他,大眼忙諂媚地衝著一臉不配合的大爺眨啊眨,毫不在意緊扣自己腕子的峻指與“你敢轉身走人,我立刻起身親你!”的威脅眼神。
“悠悠啊,快答應我吧。等你宴散回去,我有一份珍貴的禮物送給你。”
藍雲悠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吐氣如蘭的嬌人,情不自禁地引頸親了親她白嫩的耳側:“什麼禮物?有多珍貴?”
“真相!過去!你一直想知道的,一直懷疑的。”
趙明月咬牙,有些著急,有些恨氣,卻…並非賭氣。
誰都知道,人生自古誰無死;
誰都不知道,自己能於生死邊緣遊走幾次。
深睇著倏忽綻笑的男人,趙明月亦不覺莞爾。
他能為了身份不明的她毫不猶豫數次赴死,她便不能教他有生之年再困惑於自己的身份。
更無法,再將他遠拒於自己的心房之外。
“你等我一下,馬上送你到車上。”
“不用--”
趙明月看他那架勢是想等天成跟他舉完杯,忙伸出小手,未及揮動,身子冷不丁一頓,便按在了陡然刺痛的頸側。“殿下,奴婢還是先下去…換身衣裳吧。”
“衣裳又怎麼了?”
“讓血…染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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