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他不行,還是理智尚存,抑或意圖反悔?
從哪個角度理解都不爽的兩個字,輕解中衣的修指微頓,下一秒卻被小手抓到嘴邊噬咬:“我都脫光光了,你怎麼還穿著衣服呢?不行…不公平…”
“那你幫我脫。”
天絲床幔悠悠垂落閉合,遮去了妖嬈春光,掩不住旖旎嬌啼。
“玉兒,你是我的了。”
酣暢淋漓過後,華光不散。藍雲悠俯首含住微啟嫣潤,輾轉低喃,充實而滿足。“我亦是你的。”
趙明月張眸與他對視,眼底的霧氣不散,最初的痛楚漸褪。
藍雲悠笑得愈發溫柔,可融冰山,瞬化雪河。舒愜地將俊龐掩在如雲烏髮下,無限唏噓。
喝醉迷瞪的她,攻擊性防備心大幅減退,連話都說不利索,卻是嬌貴柔弱得教他更別不開眼。
身心俱付至此,他除了認栽,還能怎麼辦?
饜足的漆眸撩起一縫垂幔望進幽深夜色,藍雲悠只覺自己此生無憾,心內花開於暖春。
春夜不短,正合愛情。
……
廿年慾念一夕興,累斷她的老腰身。
翌夜,天幕低垂,薄雲遮月,趙明月靜坐顯榮府後院,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自己的第一餐,睡了半天軟床、泡了半天溫泉的身子不動即痠麻,動輒似針扎如錘擊,呼吸間牽引前胸後背,益發澀楚難言。
從前她那慣擅侍弄花草的外婆就說過,乾透澆足不好,花兒受不了。
這話擱到人身上,擱到男歡女愛方面,同樣行得通。
她就是那花兒,陰損無恥藍姓大尾巴狼就是那澆她的水!
什麼進宮侍奉,什麼替他擋酒,都是陰謀!
捋起窄袖長衫瞧了瞧,小紅點卻是真沒有。
所以從實際效果來說,這么蛾子的一回合,至少歪打正著地找到了解她酒疹的方法,也不算滿盤皆輸。
而從理論上看呢,貌近媸醜的小丫鬟借酒發瘋,無法無天、沒臉沒皮地睡了自家美麗高貴、權勢懾人的主子爺,享受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輔以她烈女貞女意識薄弱、從一而終觀念幾乎未成型的事實,好像也…沒怎麼吃虧。
遑論這酒她本可以避開,只是錢迷心竅,一心想看看玉飾在藍煦名公巨卿間的風靡情況,才順著情勢進宮的考量了。
一番心理建設後,回覆清明的燦眸教入口的酥香薄餅一討好,滿足地眯了又眯。
轉臉輕嗅桌旁高腳几上探出的茉莉,心肺又是一陣舒爽。
現下最需要她費心思考的便是:如何跟錦阿斯掰扯這事。
何綿綿急衝衝地奔來,烏檀木墜細鑽簪搖得一襲白綢底落木槿裙衫生動秀媚。“小玉你怎麼還沒吃完東西呢?錦侯爺正在茶廳等著呢。”
啥?
趙明月霍地起身,不由得呲牙咧嘴。
誰說沉澱日久的愛情最撕心裂肺?一夜不眠的縱情更加傷筋動骨有麼有!
------題外話------
明月的…咳,終於邁出人生一大步啦!親們猜猜為啥是藍太子呢?
喜歡惑世歹妃請大家收藏:()惑世歹妃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