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狠掐腰際的小手,稍稍拽回理智看向藍雲悠:“表哥獨殲五十死士,委實神勇無匹。你既無大礙,便請裁決收束事宜。”
看傻了眼的一群人絡繹回神,請安的請罪的請示的一團喧騰,趙明月趁機將,呃,被某人抱到一邊。“那些人沒傷著你吧?”
“哎你別碰我手臂。”
“真受傷了?”
錦炫斯托起包紮好的小臂,視線順著明顯由傷口蜿蜒出的狹長血跡移至皓腕,雖然淡淡的且已乾涸,亦足以刺痛他的神經。
指腹按上膩滑,烏瞳倏忽凌厲。
“哎你別鬧事,他為了護我受了傷還中了毒,我不可能不救他的。”
見某人仍牢牢瞪著自家表哥,滿眼責怨,趙明月忙心有餘悸地攬住他的腰身:“我又餓又怕,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待了。”
錦炫斯收回視線,顫抖著手臂摟緊嬌軀。“乖,別怕,我馬上帶你回去。”
藍雲悠冷眼睨著兩道身影相依相偎,聽著他們喁喁私語,陡覺周遭涼氣侵體,在崖壁下方絲毫未察的寒意便如蟄蟲般甦醒,於臟腑內翻騰作怪,心頭頓時酸澀痛楚難當。
“回府再議。”
目送兩人的車駕遠去,只淡淡拋下一句,便隨之上了另一輛馬車,似乎再無氣力多思多語。
在錦心塢休養了三四日,趙明月迫不及待地回了翥翾府。一為何家綿綿跳舞之事,二想探探自家老闆的傷。最重要是擺脫嘮叨鬼附身某大爺的無限迴圈碎碎念。--再在那塢裡待下去,不是她瘋,就是他亡。
走進新遷的通連兩室,何綿綿正練著驚鴻舞,裙裾翻紅長綾閃金,一舉手一投足極是到位,就是…
“不夠驚鴻吶!”
趙明月抬手拍拍懊喪自棄的粉頰:“不是你跳得不好,而是大家跳得都好。”
何綿綿點點頭,沮喪地抹搭著眼皮:“時間又突然提前,奪魁的希望更渺茫了。”
“也不盡然啊,”
某姑娘黛眉一挑,“兵貴險招,出奇方能制勝吖!”
“出奇…”
何綿綿稍稍咀嚼,一把摟住趙明月:“鋼管舞,我跳!”
一個舞而已,又不是跳樓跳河跳崖什麼的。
“有你這話就行,剩下的包在我身上。”
趙明月回摟何綿綿,一雙燦眸笑得彎彎。
出自翥翾府的競芳薈,傳聞每季一舞,每舞萬人空巷、名播四方,她怎麼好意思錯過這大好的免費廣告時機呢?
舞衣、樂曲、珠寶,還不…
“小玉,你怎麼還不去見太子殿下?這幾日幽涼公公時時來問,焦心得緊呢。”
“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