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的象過河了,還飛了兩個‘田’字!”
“因為我的象是千里小飛象啊。”
有樣學樣的某人矜然挑眉,渾不察自己已容歡眸笑。
“那我,那我將軍!”
趙明月收起片刻呆怔,抬指將自己的一個兵撥下棋盤。“雙炮將,嘿嘿!”
“你怎麼把自己的兵拿下了?這不是自殺麼?”
“它太礙事兒了。我這叫損一保十!”
“哼,雙炮未必將得死我。”
修長俊指一動,局勢又活。
“你怎麼把自己的炮扔了?”
“它擋道了,扔了正好。”
小半個時辰之後,經過雙方毫無章法一通亂下的棋局勝敗明顯。
“怎麼樣,還有什麼招?”
藍雲悠輕敲棋盤,笑望傻傻盯著自己光桿司令的某丫頭。
“有!”
趙氏某丫鬟美眸一掙,驟然炯炯。“吃你的將!你輸了!”
“這又是什麼名堂?”
“您有所不知,其實這名‘士’,是我安排在您那邊的臥底。”
素性幽靜的墨眸此時黑白分明,盤錦繞輝地覷著以他之士攻他之將的小手良久,緩緩移至一臉驕傲的勝利者,水光粼粼,月皎星燦,漣漪臻妙如鑽。
醇厚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於低笑中緩緩攀升迭起,貴族氣質天然,同深淵眸光一脈相承的悠遠,與酷峻面龐大相徑庭的…溫暖。
趙明月直勾勾地望著彷彿能夠流轉歲月的開懷絕顏,驀地教記憶牽引到從前。
記得那時,她同小清一起設計了一對戒指。小清對男戒模特的要求是:不笑的時候是不裝酷的酷,笑起來時是不賣萌的萌。
小清話才說完就被她按倒在沙發上,好一陣暴力洗腦後,只能哀號著抗議她沒耐性。
現下看來,她確實沒耐性。那樣的極品,當真於世可遇。
那樣的笑容,就在她的眼前,生動鮮豔。
怪不得這廝總是面無表情地拒女人於千里之外。討厭女人如他,稍假辭色便溫柔得能溢位蜜糖,有幾個女人見了不會為之痴狂?
初春簾幕,媚日樓臺,趙明月躺在四面臨水的涼亭邊上,一隻腳浸在水裡,黃衣玉腿逸動,白黃雙色蓮花輕搖,盪出淺而不絕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