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將她團團圍住的不善來者,趙明月杏眼滴溜溜。“公子如此盛情相邀,小女子卻之不恭,只好到府上打擾了。哦對了,順便勞煩公子請個大夫,幫小女子看看病。”
“等會兒,你站住!”
蓮足才作勢欲提,以某公子為首的一眾無賴就節節後退,避之唯恐不及。“你有什麼病?”
“我的臉啊,會傳染的。遮擋住呢,又總能招來一些人模狗樣的畜生。公子你說,是不得讓大夫好好瞧瞧?”
“哎哎,你別過來!你當我家開善堂的啊,給你這麼個醜八怪治病?要是傳染了本公子,你拿什麼賠?!”
不過兩句話,一群大男人便由氣勢洶洶到無限惶恐,趙明月不禁冷哼,黛眉高挑。“不收留,也不讓走,公子預備如何?”
五臟廟越叫越響,不耐煩的小火苗愈燒愈旺。
“我想怎麼樣?”
某公子陰嗖嗖地笑:“將你身上所有銀兩都孝敬了爺爺,再給爺爺重重地磕響頭。磕得爺爺高興了,自然會放你走。”
“孝敬誰?”
“爺爺。”
“哎,乖孫子。”
某姑娘脆然應聲,笑眯眯的:“這大庭廣眾的,磕頭就免了吧。”
“你--”
圍觀眾人鬨笑,某乖孫子氣急敗壞:“來呀!給我--”
嗵地一聲被一拳掏中眼窩,哀號著摔出老遠。近旁的幾名打手也讓趙明月一記漂亮的凌空踢踹翻,跟著飛起跌落。
趁著重圍得破,趙明月連忙躥將出去,拔足狂奔。
藍域的氣溫很暄暖,藍域的街市很繁華,藍域的民風不夠好。
一堆看熱鬧的,卻沒一個幫忙的,是好壞不分呢,還是以貌取人呢?
扭頭撇了眼鍥而不捨的數十名打手,漂亮的眉頭皺啊皺。
她又不是急支糖漿,幹嘛追著不放哇!
轉到另一條街道,視野明顯寬曠。趙明月搭眼瞧見一戶人家門前排得長長的成行整列隊伍,不由分說便挑了最隱蔽的一隊閃了進去,蹲得低低。
“姑娘,姑娘?”
“噓,別吭聲。”
趙明月抬頭,望見一名比她還略小些的姑娘,氣質清秀,臉面圓潤,笑意盈盈。“你就在這裡躲一躲,他們不敢追過來的。”
“是嗎?”
趙明月不大相信地慢慢起身張望。
果然,那一撮打手只是遠遠的縮著,連朝這邊多看幾眼都畏怯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