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呢?”
自我疏導完,兆凌某娘娘心理平衡些許,臉上回復了笑意。
國之盛宴嘛,奇珍異寶啦,華衣美服啦,美酒佳餚啦,輕歌曼舞啦,少不得的標配撒!
“嗯?”
見某人被小笨蛋傳染了般莫名愣怔,纖纖嫩指不滿地輕點璀璨流金的交領前襟。“我跟你的情侶朝服。”
情侶?
愛侶的近義詞麼?
青門某雋緩過神,喜上眉梢。
刁丫頭這是準備看好同他的關係了?
“吃完東西去換。”
“好噠。”
小腦袋一點,歡顏漸現。
比照破豬圈這身,她的朝服應該也蠻好看吶。
這麼配合?
別說青雋,就連赤姓某貴胄一時都沒能適應,一藍一黑兩雙灩眸不由淺惑互視。--玉珣的心,海底的針。
湊著這個空兒,趙明月麻溜招近壯著膽子躲在門外的小廝,附耳交代了幾句,目送他顛顛奔去,這才轉身張眸,一臉乖巧。“相公,給我夾紅豆酥。”
煦陽近午,潔雲在天,青焰帝宮絲竹瓏玲,彩繡輝煌,赫赫氣象,皇皇盛世。
午宴設在饗祚觀,地方開闊,視野曠達,微風清鮮,空氣流芳,上有濃蔭滿架隔離驕日,下有繁花浩蕩舒愜身心,遠望翠山嫵媚含黛,近看碧水多情微瀾,青蔥濃綠,紅嫣紫奼,盡入眼底。
趁著還沒開席,趙明月去老青家描妝那裡走了一遭,更加肯定兆凌某雋的用意。
婆婆不去,孃親不來,偏上趕著帶她赴宴,這是要捧她呢?還是想捧殺她呢?
不知道秀恩愛死得快麼?
何況她對他還貌不合神離,不喜無愛的。
糖衣花生的甜香從嘴裡蔓延到心裡,趙明月隨性琢磨著,心情倒不見差,甚至路上被一個衣著花裡胡哨的陌生男子“不小心”蹭到了腰臀,也就是一個抬腳給他踹到池塘裡去,半句責罵的話都木有。
快到宴場時瞄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愈加暢意。
“帥爹!”
段尚瀾逸然轉身,清顏煦眸也喜也驚。“乖兒,你當真進宮了?”
“孃親是不是等著急了?”
趙明月笑嘻嘻地走過去攬住他。“我同她說好在纖纖那裡吃過早飯就回家的。”
顯然飯也沒吃成,家也沒回成。
“所以早早地就將為父趕了過來,瞧瞧你是否在此。”
“帥爹莫急,咱們赴完午宴便一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