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輩子吃雞翅噎死的,這輩子來報仇行不?”
凶煞煞地剜了他好幾眼,沒點好氣,某人反倒垂低深眸揚高淺笑,潮湧浪疊的湛藍海洋漸轉暗流汩汩的幽謐碧潭。
只是趙大小姐早將注意力放到了魚貫而至的各色熱菜上,無從得知內裡的光影紛繁。
什麼“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可信”,說得好像男人下了床說的話就值得一信似的!
吃飯前說得好好的,吃完飯他大爺眼皮一掀分分鐘推翻,不讓出門,不給見丫頭們,還得在一旁作陪。
倆位高權重的,彼來此往的都是軍國大事,她懂不代表她就會說,她當面兒不說不代表她背後不漏嘴,怎麼這般放心她呢?!
陪他妹啊!
還不如去陪他妹。
好不容易蹭著索伯伯的馬車脫離了某碎念狂的視力範圍,趙明月一步一個淺印,眉目頗見憤然。
回頭才想開口,就被騰起的薄薄煙霧嗆得猛咳。
“輕煙,你在幹什麼?!”
她那邊廂才死裡逃生,小胖妞這邊廂就想嗆死她麼?
正紮紮實實一跺一個深坑的小胖妞被她家小姐一咋呼,委屈抬頭。“我在跟著小姐走啊。小姐不是說,跟著你走,吃香喝好酒麼?”
“可我不想吃灰喝塵土哇!”
弧度飽滿的素潔額頭主動迎上利落招呼過來的纖纖玉指,輕煙咧嘴巧笑。“小姐,我剛剛仔細參觀了一下我的腳印,比以前淺了許多呢。連南冠都說,我從過去的肌圓肉潤變成現在的珠圓玉潤了!”
“是啊,過去一腳跺下去能揚起二斤灰,現在頂多也就撲打起一斤一十六兩。”
“小姐…”
輕煙哼唧著,不依地扯了她的衣袖,腳下卻是自覺放輕了。
“宛若,你看這家成不?”
“小姐你要住店?”
宛若小紅嘴兒微張,一直流轉在她家小姐身上的目光愈加明晃晃。“是哪裡不方便麼?”
“非也,”
她家小姐搖頭,表情比數銀票還認真。“咱們開個房間,好方便你將我扒光。”
“小姐!”
宛家小若一個箭步衝上前,恨不能在呲牙燦笑的某姑娘嘴上裝條拉鍊。“大庭廣眾之下,可不敢胡言。”
“昂,我再不開口,就怕你胡來,大庭廣眾之下就給我‘三光’了。”
“啥‘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