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咱們青城人這麼膽小,難道不怕給別國人笑話嗎?”
“小姐您倒是膽大。”
宛若緊張得黑眼珠子亂滾,不忘側擋在她家膽大的小姐身前。
合著今天是她的膽大日,從名義老公到陌生外人到自家丫頭,半天光景有多少人這麼給她下評語了?
看在某八哥兒護主心切的份上,趙大小姐宅心仁厚地沒有編排回去,只是白了她一眼。
好吧,是她沒太有心情。
目視著由遠躍近面紅眼赤的粉紅小肉球,她太沒有心情。
“輕煙,小姐說了多少遍了,你這個速度跑是無氧的,是減不了…”
“王爺,王爺的病發得嚴重了。”
輕煙喘著粗氣,往宛若身上一癱。“聽簡則說小姐你知曉他的情況還出了府,正拿咱們院子撒氣呢。”
歹勢!
趙明月俏臉一沉,二話不說抬腳起奔。
打了她的人她心疼,砸了她的物她肉痛啊!
捐玉小破院的門大敞大開,在風中吱嘎搖擺,一如伏身跪地一眾人的心。
入眼的墜地枝蔓教趙大小姐神智略渾,腳下不打頓地大叫著衝撲上某破壞者身。“小心!小心我的青瓜--”
仰臉張眸,諂色外流。“--上的刺紮了您的手。”
晃晃下巴,幾滴女兒淚伴著小腹銳痛自動脫眶。
“段玉珣,傷到哪裡了?”
青雋第三次白了臉色,盤繞周身的無形業火頃刻盡滅。
“虧得您手下留情。”
趙明月勉強按住大庭廣眾就想掀她外衣的禍“手”,恨恨猛掐。
年紀輕輕,內力這麼充盈作什麼!
“為了幾顆花草,連命也不要了麼?”
“不是花草,是瓜果。”
趙明月躺在榻上,飄渺著小眼神控訴某破壞者。
要不是他跟她心愛的瓜果們較勁,她犯得著跟他一病人較勁嗎?
“相公,你臉色不好,還是回房休息吧。”
這樣她的護院們才能起身,她才方便安撫索太醫數度受驚的老心肝撒!
“是需要休息。”
聽得衣袂擦空,見得漆髮旋動,趙明月發現自己瞬息置身某副燙熱胸膛,頸間腰畔的兩隻大手放得心安理得怡然自得。“本王的臉色哪裡不好了?”
你的臉色哪裡好了?
趙明月暗誹默哼。“相公病了,臉色自然不會好。”
沒病的時候臉色也沒見多好就是了。
“知道本王病了,還敢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