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未亮,趙明月艱難地半合著眼眸晃呀晃。
“相公,你每天都要這麼早去上朝嗎?”
“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好可憐。”
妖臻臉龐紋絲微蕩,喉音緊亮。“你會不會穿衣服?”
眼看著就給他裹成木乃伊了。
“知道我不會還叫我來!”
沒睡醒、嘴可勁頂的某人比他還有理。
“以後不準沾酒。”
毫無技術的侍衣姑娘烏髮如瀑皓膚勝雪,晃晃悠悠的小腦袋時不時往他肩側輕碰,素顏不減明媚,嫣唇只消低頭,某剝削者看得情生愫起,心猿意馬。
再這樣讓她清晨起侍,不是他死就是她活。
“酒?!”
侍衣姑娘驀然醒轉,眼兒媚,頗狗腿。“相公,我能問你個私人問題嗎?”
“不能。”
某剝削者面無表情,寒眸黑沉。“知道了你是不是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喝酒了?”
“怎麼會呢?我有分寸的。”
趙小狗腿璨眸頻眨,無責任打哈哈。“我又不是酒鬼。”
“那相公,我在湯池有沒有胡言亂語,那個…”
“酒瘋耍得很到位。”
活色生香,媚態橫生。
撒謊!
趙小狗腿努唇皺鼻,憤憤仰視邃密黑瞳。“我只吃了一口魚,誰曉得廚子為了提鮮去腥加了青梅酒!”
“酒量差,酒品更差。”
咦?
璀晶美眸打了幾個轉,及時捕捉到隱笑黑眸深處的暗湧怒潮。
她不是酒量差,而是喝了除桃酒以外的任何酒類都會過敏到胡言亂語有問必答;她不是酒品差,而是對侵髓襲骨的疼痛束手無策,一徑兒頭昏目迷理智失察。
說起來,她對眼前的剝削者意見不小,定是酒後吐真言,有仇報仇無怨結怨嚕!
她的畫稿還能完璧歸“趙”嗎?
她的酒後不痛療法還能撬到嗎?
十萬火急,得趕緊跟簡烏鴉問清楚了!
“簡則不敢跟你透露一個字。”
某人兀自垂眸,對錯落的襟扣穿反的外衫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