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做好了,你別忘記答應我的事情。”
電話那頭是個身著墨色旗袍的女人,她吹了吹自己剛塗好的紅色指甲,笑道:“放心,我會讓你回到霍家的。”
掛了電話後,桑平夏坐回梳妝桌前,心情頗好的撕開一片面膜貼在臉上,她湊近鏡子,一邊哼著歌一邊撫平面膜紙。
剛貼好面膜,臥室門被人推開,一個男人火冒三丈地進來狠狠將手機摔在地上,臉色鐵青坐在床上,止不住地喘氣。
桑平夏見怪不怪了,丟了手裡的包裝紙,慢悠悠站起來,明明年過四十歲,已育有一子,身姿仍舊妖嬈不已,風情萬種。
她走過去,彎腰撿起被主人丟在地上地手機,胸口露出的惹得身處怒火中的中年男人眼神飄忽了下,火氣差點全部消散。
“怎麼啦又和老爺子為了醒醒生氣了”桑平夏坐過去,兩條長腿翹起來,身上旗袍亂了,露出潔白的大腿。
見狀,男人呼吸又粗重了幾分。
但是一想到剛剛的對話,他再一次怒氣沖沖道:“還不是那個逆子。”
“開車出了車禍,老爺子為了他竟然要推遲自己的壽宴。”
想到老爺子字字句句對宋醒的維護,宋父忍不住有些惱恨:“他眼裡就只看得見那個逆子,哪裡還有我這個親生兒子的存在”
桑平夏輕笑,伸出一根白嫩的手指堵住宋父的嘴巴,說:“醒醒還是個孩子呢,不懂事很正常的。”
宋父只覺得嘴邊的手指都帶著香氣,他捧起桑平夏的手,湊在嘴邊親了親,冷笑道:“孩子都已經十八歲了,心裡恐怕也早就想把我這個老子踢下去了吧。”
說著又急著撲過去。
桑平夏嬌笑著伸出腳踢他:“面膜還沒敷好呢”
宋父胡亂親著她,含糊道:“有我就夠滋潤了。”
半夜。
桑平夏厭煩的看了一眼床邊睡得像頭死豬的男人,她裸著身子下床,走到衣櫃前,手指從每件做工精良的旗袍上劃過。
最後用指尖勾了一件暗紅色絲綢衣料,胸口上用銀線繡著一株肆意綻放的牡丹的旗袍,她穿衣服的動作很慢,看上去賞心悅目,像是被慢放的電影場景。
這裡每一件旗袍都是宋醒的母親留下來的。
想起宋醒母親臨死前因不甘心而合不上瞪向天空的樣子,桑平夏得意的笑起來。
公主又怎麼樣
不是照樣死在她手裡。
家産嫁妝老公兒子都留給了她。
現在她唯一的兒子也要被她弄死了,以後這諾大的家産就是她們母子倆的。
她每次穿著旗袍刻意在宋醒面前走動,看著對方厭煩不已的目光就越覺得開心。
想到這裡,她走向門外,擰開門把手時,身後那個打呼的男人聲音一聽,呢喃著。
桑平夏皺眉。
仔細停了一下。
發現宋父居然還在喊著宋醒母親的名字。
她冷笑一聲,擰開門,獨自走向幽黑的走廊。
鐘意緊張的看著面前的燉鍋,生怕錯了一個眼神,鍋裡熬了一上午的湯就糊掉。
廚娘看她一錯不錯盯著燉鍋,忍不住笑道:“鐘小姐,你就放心吧,有我看著不會糊的。”
鐘意尷尬一笑。
過了三天,宋醒終於被醫生允許喝點湯水,一直心存愧疚的鐘意向管家借了q大附近空的房子熬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