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從來不允許自己沒收拾過就出門,她這個人在對待出門就要把自己收拾幹淨這件事情上非常固執。
宋醒眨眨眼睛。
沒了剛剛那副立馬要出院的任性樣子,呆滯的看著鐘意站在距離病床幾步遠外直勾勾盯著自己掉眼淚。
真奇怪。
看著她哭。
宋醒比她還難受。
他啞聲道::“哭什麼我又沒死。”
他抬起自己被纏滿紗布的手朝鐘意招小狗一樣勾勾手,嘴角勾起一抹笑,逗弄道:“過來,讓我看看你怎麼哭的”
草。
鐘意快被這個狗男人氣死了。
要不是看他悽慘全身被裹著紗布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她一定撲過去錘死他。
而事實上,鐘意只是走過去,一邊流淚一邊強硬的將宋醒伸出來的胳膊塞進被子裡。
宋醒好奇的盯著她紅腫的眼睛和掉落下來砸在病床上很快暈出一片的眼淚。
從來沒有人為他這樣哭過。
他自己也沒有。
爺爺和管家看到他受傷可能會傷心和憤怒,但誰也不會當著他的面流這麼多眼淚。
他有些不解發問:“你怎麼這麼能哭”
鐘意給他掖被子的手一頓。
聽聽,這是人話嗎
這個狗男人根本不值得她哭。
自覺拿錯煽情劇本的鐘意於是伸手狠狠抹掉了臉上的眼淚,朝宋醒做了個鬼臉。
宋醒看她笑了,又恢複平常冷淡疏離的樣子。
他暗嘆。
心髒才沒有剛剛才看見鐘意時那種翻來覆去擰巴的疼痛。
他不喜歡。
他見過兩次鐘意哭泣。
可惜他哪次都不喜歡。
管家輕咳一聲,上前。
宋醒瞭然。
還沒說什麼。
鐘意已經和魏菱乖覺的走向外面說:“我在外面等著你。”
沒多久管家就出來了,他含笑說:“鐘小姐,進去吧。”
鐘意已經讓魏菱回去了,不然怕小玉自己擔心。
聞言點點頭,剛準備進去的時候,管家喊住她。
鐘意回過頭,表情不解。
管家看她幾秒,放棄了原本讓鐘意勸宋醒的話,他微笑:“待會兒您要走的時候我會在醫院門口等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