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始終都要面對這種尷尬，季暖一咬牙幹脆自己開啟了洗手間的門。
顧念此時內心淩亂一片，他後悔於剛才的迷失，沖動過後他又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或者他更怕的是季暖知道後會怎樣，他不敢想。他需要沖點冷水清醒清醒。
可洗手間的門卻從裡面被人開啟，顧念還來不及想衛生間裡面為什麼會有人這事，季曖那張蒼白無力的小臉已經出現在他眼前。
他本能地心窒息，強烈的要失去什麼的感覺湧進五髒六腑。
“阿暖？”他不知道他是如何喊出這個名字，但他就是想喊。
啪！季暖舉手重重揮向顧念。
她覺得打這一巴彷彿用盡了她畢生力氣，說話再提不出氣勢，“我明天讓律師找你。”
“阿暖，我，”臉上火辣辣的痛令顧念回神，他到底都做了什麼。
他猛地回頭，死死抓住季暖，“找律師幹什麼？”
“離婚。”她淡聲說，卻嫌惡地扳開他的手。
“你瘋了。”顧念卻抓得更加緊，可季暖那明晃晃厭惡的表情卻刺了刺他，他開始為自己找理由，“我是個男人，我有那個需求。而你寧願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也不願意搭理我，有哪個男人受得了妻子一個月不近身的？”
他每說一句，季暖眼神便深幾分，她也懶得再動被他抓得發痛的手臂，就那麼冷冷看著他。
看得顧念越說越覺錯，到最後，只能囁嚅道，“你知道的，我認識的那些男人哪個不在外面搞，我卻從沒那個想法。”
“顧念，你剛可是說想我的。”再看不下去，梁晨咬著牙沖上前將顧念拉到自己身邊。
季暖趁機大步離開。
“放開我！”顧念與梁晨糾纏起來，並揚聲跟季暖說：“季暖，你忘了，我跟她曾經就有過幾年，那時候你知道的，你還不是要跟我在一起。”
“顧念，她主動提離婚不好麼？我們就可以明正言順在一起了。”梁晨抱住他腰如何也不願放手，即便他把她推到了地上，她仍一把抱住他大腿，不肯讓步。
“梁晨，在你為了過好日子跟那男人離開後，我就不愛你了。”顧念怔怔地看著季暖離開，聲線低落，“如果我現在沒錢你會回來找我嗎？如果那個男人不破産你會捨得回來嗎？”
答案他一直都清楚，可他從來沒說過他不愛梁晨。
如果沒有今天這一出，或許他始終看不通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