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皺眉,小孩子嗎?那聲音便是在電話裡都聽得出它的低沉悅耳。
門慢慢開啟,露出了外面那人的全貌,顧念一步上前,摟住了季暖的腰。
季暖微微掙了下,沒掙開,便由著他了。
那人身材修長挺拔,穿著一身藍白色運動裝,配上他無可挑剔的面容,在燈光的映照下,晃得顧念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
那人熟門熟路地進了店鋪,深邃好看的眼睛第一時間朝顧念看來,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較量的火花燒得霹靂直響。顧唸的醋意瞬間被點亮,目光越發的不善,這哪裡是個小孩子了?
一旁的季暖卻似一無所知,很自然地向陸冷問道:“你怎麼又回頭了?有什麼事嗎?”非得要開門進來。
陸冷眼睛淡淡掃過季暖腰間那隻緊摟著不放的手,這才揚揚手中拎著的袋子,“剛路過燒烤攤,想著你晚上可能沒吃飽,便給你買了你喜歡吃的烤魷魚須。”
說完不由分地塞到了季暖手中,並順勢推了她一把,“趕緊去洗手吃。”
陸冷心情並不好,可以說他搞不懂自己矛盾的心。送她回來的時候,他沒有忽略店鋪裡還亮著的燈光,還有店門前停著的車子。
他知道店裡來了人。他想,明天便無需再看到季暖苦著臉的樣子了,他該替她開心。可走著走著,他又不由自主地晃了回來。最後,看著店裡橘黃色的燈光,想著裡面的人,他尊從了自己的內心,開到隔壁夜街特意買了她想吃卻不敢吃得暢快的燒烤。
陸冷說的話資訊量不可謂不大,不管是有意或無意,顧念都不由多想,他們的關繫到底有多親密?他們先前是在一起的,那可以說這兩晚上他們都是在一起的嗎?
“老婆,不是說過這種東西最好別吃嗎?既不衛生又不健康。”他忍著內心的不爽,壓低聲音不讓自己的怒氣溢位。
顧唸的脾氣不算好,可在特定場合也是特別的能忍。要不,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年間創立了自己的公司,並在a市有了自己的地位。
他說著便伸出手想要搶過那袋打包好的燒烤,最好是扔垃圾桶裡。
還影響身份!季暖默默添了一句。拎著袋子稍稍躲開顧念那欲搶的大手,柔柔地說:“我餓了,我想吃。”
“我躲裡面吃,沒人發現。”怕他又要搶,她立刻指了指後面的工作室。
季暖的眼睛很清很亮,她柔柔看人的時候,他不由自主就心軟,也令他覺得自己伸過去的那隻手有點罪惡。
“曖寶,你想吃便吃,不必要管別人。”
顧念剛想妥協,她要吃就吃吧。可陸冷淡淡的一句卻讓他不悅地皺緊了眉,曖寶?誰允許他叫得這般親暱的?
“這位先生,我看你沒搞清楚吧,我是她的丈夫,不是你口中的別人。”他也冷聲警告。
夠了啊,在他面前不停的表示對他老婆的關懷備至,當他死了?
他摟季暖腰的手更緊了。
“老婆,要是餓了,我們出去吃?”說實在,他恨不得立刻拉著季暖出去。
一句她的丈夫的所有話,陸冷心窩像被什麼戳了戳。
他沒有立場管季暖!
暖寶不是他的,再不會是他的了。
他抿抿唇,撥出心裡的不快,大咧咧地坐到了季暖前面不遠的座位上。雙手插褲袋裡,靠著牆,微笑著看季暖。
“暖寶,你說你是不是有點不厚道,結婚了沒通知我,現在見面了,人也不給我介紹介紹。”
原來還是早認識的,顧念疑惑,為什麼從沒聽季暖提過,也從沒見過這人。
該不會季暖也給他找出一位前任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