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奈奈將手上的紅繩甩出,紅繩宛如鞭子一般將戾氣抽散。
“嗷......”動物痛苦的嚎叫聲從被抽散的的黑氣中傳出。
黑色的戾氣在空中翻滾著,然後聚攏成一隻鳥雀的樣子,轉頭向吳真襲去。
吳真側身一躲,並未動手任由鳥雀擦身而過,逃走了。
“哥?”柳生奈奈眨了眨眼,等著吳真下一步的動作。
就見吳真撣了撣衣服的下擺,抖落下一些白色粉末。然後又從兜裡拿出一張符紙折成紙鶴的樣子,拿起硃砂筆為紙鶴點睛,紙鶴就這麼在吳真手上活了起來,拍了拍翅膀。
“去吧。”吳真將紙鶴向空中輕輕一拋,紙鶴歪歪斜斜地從視窗飛了出去。
“哥,看著你的紙鶴讓我覺得我好像從沒有昏睡一般。兩年過去了,它還是那麼醜。”
柳生奈奈望著飛遠的紙鶴,感慨萬千。
“別廢話!走了!”吳真惱羞成怒的打了下柳生奈奈的腦袋,大步走出和室。
在遠處等著的日吉佑一見吳真他們出來了,立刻就迎了上去。
“阿真,怎麼樣?”
“我已經把你弟弟身體裡的東西驅趕出去了,一會他就能醒過來,你去看看吧。”
吳真交代了日吉佑一句,就繼續向外走。
“那你呢,阿真?”
“鳥已經回巢了,我,當然是去抓養鳥的人。”
柳生奈奈跟著吳真上了車,眼看到吳真瞬間把車速表上一百二,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違章的時候。
“哥,剛才那是什麼啊?”柳生奈奈一邊用手上拿著的紅繩將長發系成馬尾一邊問吳真。
剛才那團黑霧,似妖非妖,似鬼非鬼,柳生奈奈著實有些好奇。
吳真斜了柳生奈奈一眼:“平時讓你好好學,你就會偷懶。剛才那東西本是日本的妖怪肉雀,肉雀會把蛋下到人的體內,出生後就以人的內髒餵食,直至吃空才會飛出體內。從日吉若的反應來看,這東西被陰陽師抽出靈魂做成式神後,就不吃內髒改吃靈魂了。”
柳生奈奈撇撇嘴:“小鬼子的東西......”
“別學你外公說話!”吳真抽空拍了下柳生奈奈的腦袋,看到柳生奈奈抱著頭痛呼又揶揄道:“而且你現在不也是小鬼在嘛,柳生桑~~”
柳生奈奈氣得一路上再也沒說過話。
吳真感應著紙鶴的位置,將車開到了東京郊區的一座老宅門前。他從後備箱拿出一把桃木劍扔給柳生奈奈:“就帶了這一把,給你用吧。”
柳生奈奈看看手中的桃木劍,再看看空著手的吳真,蜜汁感動!不過這個感動沒有堅持到兩分鐘。
“哥,你是不是又把追魂粉的比例調錯了啊?”
柳生奈奈看著眼前破敗得宛如鬼屋一樣的房子,嚴重懷疑吳真的手工水平。
“哼!”吳真看都沒看柳生奈奈,就抬腿向著老宅走去,然後一腳把緊閉的宅門踹開了。
柳生奈奈捂臉:真是太中二了......
“何方小輩如此無禮!”
渾厚的男聲從老宅裡傳來,正氣凜然。
吳真根本沒理,徑直的走到院子裡,柳生奈奈趕緊跟上。
院子裡站著一個中年男子,穿著藏青色的和服踏著木屐,面相中正。
“行了,別廢話了。說吧,你是跟日吉家有什麼仇啊,還是誰僱傭你的?”
吳真看著中年男人,態度極其不耐煩。
“你這小輩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中年男人對於吳真的話只是微微皺眉,依舊負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