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朱赫追上他,迫不及待問:“怎麼樣?”他快被好奇心殺死了。
權至龍說:“這個不是她的未婚夫。”
李朱赫無語:“我問的是,你知道她住哪家酒店嗎?”
“我怎麼知道?”權至龍理所當然說,“我又沒問。”
李朱赫絕倒:“那你準備怎樣找到她?我沒有能耐再幫你打聽。”
權至龍沉默,很久才說:“我需要一個奇跡。”
李朱赫說:“這個還不算奇跡嗎?”在他們已經放棄尋找李真知之後,毫無徵兆地遇見了。
權至龍不再說話,和李朱赫回到入住的洲際酒店,然後一屁股坐在大堂的休息區,盯著門口,守株待兔。
他就是想要一個這樣的奇跡,期望某一刻,李真知走進來。
李朱赫搖頭:“你這是不給自己活路嗎?”兩人能在夜店重遇已經很神奇了,他還想兩人住同一家酒店。
權至龍異常冷靜說:“她拒絕過我,她可能真的有未婚夫,我需要一個強烈的理由……”去死纏爛打,甚至,當一個不光彩的插.足者。
李朱赫冷不丁說:“你確定你不需要收拾一下自己再等?”
萬一李真知真的出現,她很有可能依然光鮮亮麗並帶著兩個帥哥,而權至龍還是這這副流浪漢的模樣,對比會非常慘烈,連在夜店見面都不如。夜店燈光昏暗不會看得那麼分明,酒店大堂燈光通明,能把人連頭發絲都照得清清楚楚。
權至龍迅速站起身:“好兄弟,幫我盯一會兒。”
在莉迪亞和阿斯蘭走進舞池前,李真知嚴正宣佈過她會盯著他們。她也確實有盯著,只是在安德魯和她說話時,假裝沒發現他們跳舞越跳離她越遠,最終悄悄離開她的視線範圍。
李真知給了十分鐘,然後說:“咦,他們去哪裡了?不回來喝一杯嗎?”
安德魯被阿斯蘭囑咐過幫他擋住李真知。他當然知道好友打算拉著女朋友不幹好事,而明知好友“欺負”女朋友還幫助他阻擋一位關心愛護妹妹的姐姐,安德魯良心痛了。
他配合地往舞池看了看,說:“是的,怎麼不見他們?”
李真知思索了片刻,沉下臉往一個方向走去,那是洗手間的方向。安德魯連忙跟上去。他也覺得阿斯蘭和莉迪亞應該在那邊。
走到一半,正好迎面和莉迪亞碰在一起。阿斯蘭跟在她的身後,臉色不太好。
兩人的模樣一看就知道剛才幹了什麼。莉迪亞頭發淩亂,細肩帶斷了一條,口紅沒了,嘴唇周邊還有一點沒擦幹淨的暈紅色。阿斯蘭的襯衫拉出來一半,崩壞了兩顆釦子,嘴唇周邊也有沒擦幹淨的暈紅色。
“就在廁所裡,迫不及待,哈?”李真知尖銳的目光充滿壓迫力,“教養都餵狗了?”
她沒有指名道姓地職責,但莉迪亞和阿斯蘭不約而同低下頭。
阿斯蘭除了羞惱,還有說不出的難受。
在經歷過下午的教訓後,其實他已經有所收斂。但剛才和莉迪亞跳舞的時候,旁邊有一對旁若無人地激吻愛.撫,一下子把他刺激到了。他拉著莉迪亞去洗手間,盡管莉迪亞害怕姐姐也很順從他,兩人在洗手間情不自禁,他剛激動起來,莉迪亞突然猛地推開他,驚慌說:“我好像聽到姐姐在叫我!”
阿斯蘭毫不懷疑如果他們不出去,她外表柔軟性格彪悍的姐姐會踢開每一扇廁所門直到把他們揪出來!
所以他憋個半死也跟著莉迪亞出來,趁著李真知沒到前整理儀容。
顯然莉迪亞是對的。他們一出來就碰上李真知,她找人的氣勢像一個女戰士,不但一眼看穿他們幹了什麼,還只用一句話便令他們無地自容。
阿斯蘭覺得她很像他的母親威曼夫人。那是他心裡最不願意接觸的那種女人。因為她的命令對他總是非常有效。
夜店之行因為莉迪亞和阿斯蘭的“不乖”到此為止。一行人由李真知帶頭,灰溜溜地回到洲際酒店。
“明天展會開幕,今晚大家早點休息。”乘坐電梯時,李真知不知不覺成為發言的那個,徹底杜絕今晚阿斯蘭和莉迪亞親熱的可能性。阿斯蘭甚至覺得這趟安納海姆之旅他都不可能實現願望。他和莉迪亞是被家長無情隔開的羅密歐和朱麗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