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把藥放在他旁邊的桌上，又倒回臥室拿了一件外套披在他肩上，“晚上凉，小心別感冒了。”
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然後又抬頭看向了夜空。
“你看什麼呢？”白鈺學著的樣子抬起頭看向他所看的地方。
今晚的夜色似乎比以往還要深沉，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黑壓壓的一片，也沒有什麼好看的。
白鈺看了看，又低頭看向，“我好像沒有看見什麼好看的東西。”
收回視線，看了一眼白鈺，“本來就沒有什麼好看的。”
“那你為什麼一直盯著夜空看？”在白鈺的記憶中，好像經常在晚上的時候坐在陽臺上望著夜空。
沒說話，端起放在一旁的藥喝了兩口，突然問道：“牧南楓走了？”
白鈺想了想，剛才她在廚房煎藥的時候好像聽見牧南楓說要留下來。
“應該沒有吧，他今晚好像住在這裡。”
把空杯子放在桌上，面具下一雙黑眸看不出半點情緒。
白鈺盯著，猶豫了一下，說：“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有心事呀。”
看了一眼白鈺，戲謔地開口道：“你的異瞳還能還出我有沒有心事？”
白鈺坐在旁邊，雙手撐著下巴，一臉單純的開口，“這和異瞳沒有關係。”
“那你是怎麼感覺出來的？”問道。
白鈺盯著腳尖，“這個……就是感覺。”
因為她時時刻刻都在關注他，想他，他說話的語氣，嘴角上揚還是下撇，眼神是生氣還是含笑，她都看在眼裡，並且記在心上。
所以，她才會看出來他好像有心事一樣。
盯著白鈺，輕笑了一聲，“白鈺，我問你一件事。”
“嗯？”白鈺看向，點了點頭，“你問。”
頓了一下，問道：“你們白家，現在還有多少人活著？”
白鈺渾身一僵，眼裡閃過一絲猶豫，“這個……你問這個做什麼呀？”
有關白家的事情，白鈺不敢隨便說，雖然知道可能也只是隨便問問，沒有什麼惡意，但是……
“沒什麼，就是突然有點好奇，想問問而已。”
白鈺想起父親和家主的叮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
“算了。”見白鈺猶豫，擺了一下手，“不方便的話當我沒問吧。”
他也沒抱多大的希望白鈺會回答自己這個問題。
“抱歉。”白鈺低頭下頭，小聲的說：“阿爸和家主囑咐過，這個不能隨便說，我……”
“沒事。”靠在椅子上，削尖的下巴揚了起來，“反正我也是隨便問一問。”
白鈺點了點頭，她看著，想了一下，突然道：”其實，我們白家，現在沒剩多少人了呢。”
白家，本來就只是一個家族，人員最繁盛的時候加起來也不到一百人，經歷了被偽科學人計程車迫害後，目前還在世的人更好了，而這十幾二十年裡，白家也沒什麼小孩子出生，細算下來，年輕一輩就是加上她也不足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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