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安魅直視著牧南楓的眼睛，眼神比什麼都要正經嚴肅。
“安魅，在你心裡我是什麼？”牧南楓又一次問道，這次問題更犀利。
是什麼？
安魅以為他知道，畢竟她自認為自己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
可是牧南楓今天居然問她，他在她心裡到底是什麼？
“你覺得你在我心裡是什麼？”安魅冷笑，連帶著眼裡的溫度也降了下來。
牧南楓盯著安魅的眼睛，她那狹長的雙丹鳳眼裡有自己的樣子。
“安魅。”牧南楓喉嚨滾動了兩下，聲音有點幹，“你愛我嗎？”
安魅心有一震，見牧南楓的神情就知道他是認真的。
她盯著他的眼睛，氣得眼睛都要噴火了。
半晌，憋出了四個字：“你覺得呢？”
安魅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好說話的人，她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而且是脾氣很多大那種。
明知道是牧南楓誤會了，但是她就是不解釋。
讓他去誤會去吧，笨成這樣，這麼沒蠢死！
“我不知道。”牧南楓的聲音出奇的平靜，他手上提著安魅剛才送的東西，想到她對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男人都可以隨口說出喜歡，但是對他，她卻從來不說。
牧南楓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對自己能否抓住安魅的心產生了懷疑。
“安魅，有時候，我覺得離你很近，但是有時候，我又覺得，你似乎離我很遙遠。”牧南楓第一次在安魅面前說出自己心裡真實的想法。
很多時候，她明明在自己眼前，在他伸手就能觸碰到的地方，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感覺她離自己很遠。
牧南楓知道，那是心的距離。
她的心，其實並沒有完完全全的在自己這裡。
安魅心裡輕輕顫了一下，牧南楓的話讓她有點心酸，讓她不得不去正視自己這段時間一直不想正視的事情。
“這樣不是很好嗎？”安魅突然說。
“好嗎？”牧南楓反問，“安魅，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他要她，完完本本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她，沒有保留，也沒有隔閡。
但是，顯然，她不願意藏開心扉接納他，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接納他。
想到這裡，牧南楓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她當然知道，一直都知道，只是……
安魅第一次在面對牧南楓的時候敗下陣來，她微微低頭，錯開了他的視線。
“牧南楓。”安魅叫他的名字，然後，她說：“抱歉。”
牧南楓的心臟驀地收緊了，裡如同窒息一般。
安魅說完，沒去看牧南楓的臉色，轉身離開了。
她上了自己的車，開車離開了。
牧南楓站在原地，似乎還沒有從她那句抱歉中回過神。
等他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只來得及看見安魅那輛紅色的跑車車尾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