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有點作用，她有的時候能夠清醒過來。”凱撒冷哼道，“但是我發現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為她清醒的時候反而更加痛苦，瘋瘋癲癲的時候也許才是她最快樂的時候吧？什麼煩惱也沒有，不用擔心明天的柴米油鹽，無憂無慮的活著。”
說到這，凱撒搖了搖頭：“總之，當時我為了讓我母親能夠接受最好的治療，不管監測局讓我做什麼，我都照做了。剛開始只是一些簡單的訓練，他們說是為了讓我更強，我也確實變強了。隨後他們給了我一份名單，一些代理人的資料，讓我協助局裡除掉他們。”
凱撒冷哼了一聲說：“雖然他們說的冠冕堂皇，說那些代理人是些破壞了秩序的家夥，我消滅他們是幫助維持這個世界的穩定什麼的。但其實我根本就不在乎，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發現，殺了那些家夥就能獲得他們的時間流。那我為什麼要拒絕？”
凱撒說著，嘆了口氣：“剛開始，監測局會派一些監測局的作戰部隊協助我，慢慢的他們覺得我夠聽話了，就安排我去進行什麼‘進階訓練’。對我實行一些洗腦教育，然後讓我進行一些專業的戰鬥訓練以及身體強化訓練，還給我服用了那個什麼強化劑。”
蘇航知道凱撒說的是天王候補生那群人服用過的，用來強化自己身體的藥物，來讓人能夠更加簡單的達到人類的極限體能狀態。不過這種藥物也有些副作用，會影響人的感情表達以及情緒變化之類的。
“總之，我按照監測局所說的去做，殺了越來越多的代理人，他們也把我變成了監測局的兵器。直到我有次‘意外’得知了他們最終的計劃。”凱撒說到這，握緊了拳頭。
“其實，監測局有個計劃，他們要打造一個‘最終兵器’。”凱撒盯著蘇航說，“首先他們需要一個代理人，然後將他打造的足夠強大，並且確認他足夠聽話，再給予他最後的洗禮。”
“最後的洗禮？”蘇航不解的問，“什麼是最後的洗禮？”
“監測局手上握著大量代理人的名單，你覺得目的只是監視他們？當然不是，他們是為了讓那些代理人成為那個‘最終兵器’的食量。”凱撒沒好氣的說，“你的忠誠度，很顯然沒有透過監測局的‘心理評測’吧？算是你運氣好，如果透過的話……”
凱撒的表情越發陰森了：“那麼，你面臨的就是各種強化訓練，他們會不斷讓你變得更強，然後當他們覺得你的實力足夠配合監測局處理掉那些最厲害的代理人時，最後等待你的，就是一次真正的‘洗腦’，他們會洗掉你的記憶，然後讓你像個武器一樣，逐個清理。”
蘇航託著下巴沉吟起來，凱撒說的這個計劃，他似乎有點熟悉，仔細一想的話，他雖然沒有透過這個心理評測，但是最終監測局不也找到了他的替代品嗎？
“華生那小子……”蘇航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道。
“總之，”這時候，凱撒繼續說道，“當時我出於巧合發現了這個計劃，然後就決心從監測局離開，當時的我已經成為了代理人們所認知的那個‘暴君’，所以我離開之後，監測局倒也沒對我下手。但是，我猜測這麼多年，我對他們來說一定如鯁在喉吧？”
經過凱撒的這番解釋，蘇航已經全都想明白了。果然，監測局當初也是想讓他作為那個“最終兵器”而將他吸納到局裡的。畢竟，對於監測局這種組織來說，只是監視那些代理人的行為絕對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只有鏟除那些威脅，晚上才能睡個安穩覺。
更何況，能夠穩定世界秩序的最好辦法，自然還是將那個最強的兵器握在自己手中。
現在這麼一想，蘇航覺得有點不太妙，看起來監測局現在是把這個目標轉移到了華生身上，但華生……實在是不像凱撒說的那種人，那個瘋子小鬼……
想到這，蘇航也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了，很顯然監測局如果繼續以華生為目標來製作這個“最終兵器”的話，那等待他們的結局就只有失敗。原因？華生比他還要不穩定，這種性格的最終兵器，就算是成功洗腦了，恐怕用起來也像是個定時炸彈吧？
“嗯，我知道了。”蘇航說著，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沾到的砂子，“總之，你的提醒我會記著，不會讓自己變成監測局的傀儡的。但是，撇開這些的話，跟監測局合作還是有好處的。你應該也能明白吧？雖然監測局上面做決定的那些家夥很惡心，但總是有真心對你的人。”
“我不否認這點。”凱撒淡淡的回道，似乎是想起了某個人。蘇航伸了個懶腰道：“總之，你最好接下來一段時間就不要再出現了。我自己會看情況跟上級交代，你就帶著你母親銷聲匿跡吧，跟她過點悠閑日子，別再到處攪事了。”
“我可不想欠你的人情。”凱撒有些不爽的啐了一口。
蘇航想了想，回道：“那下次我沒打過你的時候，你也饒我一命吧。說實話，這次有些運氣成分，下次再打的時候，結局如何誰又說得準呢？那時候就拜託你了。”
“嘖，你真是個有趣的家夥。”說到這，凱撒站起了身，然後舉起了右手，“不過，我還是會給你些東西回去交差的……”
凱撒的右手化作掌刀，向自己的左手落下，血光乍現，凱撒忍痛將自己斷掉的左臂扔到了蘇航的手中，這才使用時光回溯回到了四秒前的狀態恢複了傷勢。
時光回溯會讓代理人恢複到四秒前的狀態，但是這並不會讓之前被斷掉的肢體消失。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尤其是在監測局裡，因為知道的人大部分都沒有順利活下來。畢竟在戰鬥中，代理人被斷肢的話，就算恢複了傷勢，斷肢的劇痛也會讓人徹底失去戰鬥力，那麼在這之後的結局也多半是陣亡了。
因為劇痛的原因，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頭頂滑落：“拿回去交差吧……我媽那邊我自己會去處理的……至於要怎麼告訴他們，你自己應該清楚吧？”
蘇航看著手中那條凱撒的胳膊，有點嫌惡的說：“嗯……我知道。另外我還有些事想問你。你以前說，你是我的墊腳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還沒弄明白？我還以為你上次已經和拉斯特那家夥見過面了。”凱撒有些驚訝的問。
“所以，這麼說你知道了？”蘇航挑了挑眉頭問。
“哼，其實我也不太懂。”凱撒冷哼道，“拉斯特那家夥說，你是黃衣之王的容器，是它在這個世界的行者。而我、牌皇，一切的代理人都是你的養分，是你踏上那個王座的墊腳石。你註定會踩著我們的屍體踏上王座，一切都是命運決定好的之類的話，懸乎的很。”
“嗯哼，不過看起來，未來總是不確定的，對吧？”蘇航笑著調侃道。
“誰說的準呢，也許墨菲教眾暗中早已安排好了一切，而你卻在無意中觸發了那個奇妙的唯一能夠改變這條命運線的蝴蝶效應。”凱撒嗤笑道，“總之，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這麼多了。墨菲教眾一向都是這麼讓人捉摸不定，不過據我所知，他們已經放棄在你身上搞事了。自從拉斯特死了之後，他們的目的似乎就已經達成了，我也沒有再收到他們的任何要求。”
“這麼說，你果然之前是和公開派合作了？”蘇航眯起了眼睛問。
“現在這個新世界，你不覺得比以前的世界更好了嗎？”凱撒反問道，“有的時候這個世界就是需要有個人來扮演反派，做那些大家都不願意做的事。但是反派的出現，所帶來的結局就一定是壞的？並不是吧？據我所知，你現在的日子，應該過得比你以前滋潤得多。”
說完，凱撒就開始了時間跳躍：“下次見面，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如果打的話。”蘇航淡淡的回道，“但是如果我在和你母親喝茶，你可以不要打擾嗎？”
但是凱撒沒回他，只是啐了一口，然後傳送走了。至於蘇航，則是撿起了凱撒那條斷掉的胳膊嘆了口氣：“唉，真是有點惡心，不過也沒辦法了……拿回去複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