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榮幸,更十分幸福。
“蘊蘊。”
季逾斯低下頭湊近烏蘊,感受著她的呼吸,他能感覺到他正因烏蘊的存在,漸漸地被滿足和幸福填滿。
烏蘊今天說了很多坦明心意的話,季逾斯也有幾句他很久很久就想說的話。
“遇到你是我每天最慶幸和開心的事情。”
“和你的每一次見面我都很開心,因此每一次分別是我都會忍不住期待下一次見面。”
蔣鑫白總說季逾斯像涼白開一樣冷靜平和,又寡淡不知情趣。
但烏蘊卻覺得他像是初雪,美好幹淨,輕輕一碰就會融化在掌心。
從純白的雪融化成溫柔的水,慢慢融進她的世界裡,讓她適應他的存在,像魚兒開始留戀他。
同樣的,季逾斯眼裡只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烏蘊,什麼樣的烏蘊都是他眼裡的烏蘊。
雖然說是早晨去拜訪烏蘊的恩師,但是因為太久沒見,烏蘊剛到地方就被她恩師拉著去書房敘舊交流案例。
而季逾斯則被主動幫同樣被遺忘在一旁的師公備餐。
比起聊天,其實更多的像是你問我答。
當然,是烏蘊的師公問,季逾斯答。
烏蘊的恩師很喜歡中國的文化,以前也經常向烏蘊學習中文。
因此,烏蘊的師公他對中文也不陌生。
和季逾斯聊天時,也主動切換成了中文。
不過因為語言存在差異,男人有時候說話也會有些語序混亂。
比如此刻,他邊備菜邊問季逾斯:“小黑和你是在一起的朋友?”
小黑指的是烏蘊。
這是因為烏蘊當初介紹她的中文名字說是烏鴉的烏,烏鴉的羽毛是黑的,所以她師公叫她小黑。
因為尊重,烏蘊並沒有讓他換個稱呼,反而很自然地就接受了這個暱稱。
“不是朋友,是愛人。”季逾斯語氣溫和,手上擺盤的動作不停,笑著解釋,“她是我愛人。”
也是這時烏蘊和她恩師從書房出來,她恩師年紀雖然也大了,但耳朵依舊好使,因此她自然也聽到了季逾斯的話。
烏蘊看到老人臉上突然換上了狡黠的笑容,笑著對她眨了眨眼,打趣道:
“ove to death。”
愛你至死。
這句話不是烏蘊恩師第一次跟她說了,以前她在國外受偏見時,是她恩師對她處處照顧,甚至給了她一次次公平競爭的機會。
也因此,她才有機會在這個充滿偏見的地方嶄露頭角。
那時她恩師看她常常一個人,卻並沒有跟她愛人一樣輕易撮合她和其他學生。
而是告訴她,女性在愛裡犧牲的註定比男性多,所以她需要找一個愛她至死的人。
一個能心甘情願為她付出一切,願意為她死掉、捨不得她任何犧牲的男人。
就餐時,烏蘊陪在她恩師旁邊。意料之中的,季逾斯和她師公相處的極好,吃飯時兩人看起來已經無比熟稔。
因為為人真誠,季逾斯身上一直有這種魔力,一種溫和卻讓人心生依賴的魔力。
這點和烏蘊不一樣。
無論是身為一名心理醫生,還是她的特殊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