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藕斷絲連和複合,其實是在為最後的分開而做鋪墊。
破鏡難圓,昨日難回。
情之一字,亦是如此。
男人看到見求助無望,踉蹌著起身,在看到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烏蘊時,眼底閃過一絲晦暗的色彩。
與此同時,烏蘊也看到了男人的心情
——興奮。
烏蘊不懂她有什麼可以讓他興奮的,更不懂他為什麼剛剛還是面如死灰要認命的樣子,卻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立馬露出了抓住救命稻草的神情。
想起她上次幫季逾斯放在男人外套和襯衫領口中間的東西,烏蘊不由得提足了精神,豎起了全身的防備。
但男人的表現很平靜,甚至只是和她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除此之外什麼都沒做。
烏蘊並沒有因此放鬆,甚至男人越這樣,她越警惕。
男人走後裡裡才開啟了門,她的狀態看起來並沒有她經紀人說的那樣糟糕。
甚至烏蘊看到她的心情也維持在很平穩冷靜的一個狀態。
等看到烏蘊坐在沙發上,裡裡才開口,徵求意見似地問烏蘊:“你說我要幫他嗎?”
烏蘊並不知道裡裡說的是什麼事情,見她沒有想告訴她的意思,她也不好開口問,只能謹慎回道:
“這一切看你自己。”
裡裡並不滿意她的答案,因為烏蘊看到了她頭頂的心情變成了失望。
烏蘊大概能猜到她想要什麼答案,回想起裡裡和她男朋友之間的事情,烏蘊冷不丁問她:“你有讀過一本書嗎?”
“什麼書?”
烏蘊定定地望著她,答:“《女人的勝利》。”
言盡於此,再多就越界了,有些界限是連心理醫生也不能擅自跨越的。
裡裡很聰明,烏蘊知道她肯定懂她是什麼意思。
另一邊,蘇憫光趕到醫院時季逾斯正在看烏蘊塞給他的那封蕭方荷的信。
也是因為看到蕭方荷的信,季逾斯才明白了烏蘊是怎麼知道的他的身份。
他一直隱瞞擔心的事情就這樣被這薄薄的一張紙揭穿了,用蔣鑫白的話就是掉馬了。
蕭方荷似乎早就猜到了這封信會再次重見天日,會由誰發現。
或者說,她的這封信就是專門寫給一個人的。
那就是
——烏蘊。
季逾斯穩住情緒,一字一句地讀下去。
小白,當你發現這封信的時候我一定已經不在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也很想知道有關我的謎團。
其實你不知道,我的年齡我的身份我的愛情,我的婚姻,你所看到的有關我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或許會恨我把你推到這一步,恨吧,如果可以的話帶著我的那份恨意一起走下去。
作為引你入局的代價,下面由我來告訴你我的故事。
十五歲,在很多人無憂無慮的時候,我被當成材料榨取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