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禮
為了給小田散心,晚上歐萊拉著utopia的幾名同事選了一家酒吧小聚談心。
光線幽暗頹靡,人潮舞動,重金屬音樂如熱烈翻滾湧動,一片聲色犬馬的場面。
烏蘊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臺前的季逾斯,就如同大學時初次見面一眼就看到了他一樣。
人潮擁擠瘋狂,色彩斑斕的燈光掃過他冷淡的眉眼後,四處逃散照射,他卻始終平靜淡然。
還沒來得及探究季逾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烏蘊就在角落看到了和季逾斯一樣經過偽裝的姚勝晴。
歐萊見她冷不丁停在原地,還沒有動的意思,不解地問她:“烏蘊,你怎麼了?”
不知是不是巧合,在歐萊叫出她名字的時候,季逾斯恰巧看向他們這裡。
糟糕的是他們的卡座,正巧在季逾斯所在的吧臺不遠處。
在他的注視下,及歐萊的催促中烏蘊緩慢往卡座靠近。
烏蘊落座時專門挑了個背對季逾斯的位置,她旁邊左邊是歐萊,右邊是小田。
大概是因為心裡有事,烏蘊有些心不在焉的,不知不覺她已經酒喝了好幾杯。
因為最近沒有了某人的提醒,烏蘊忙起來時常會忘記吃飯,幾杯酒下肚,胃裡頓時就有些火燒火燎的。
或許是因為任務進展的不順利,烏蘊注意到姚勝晴微微皺起了眉,無意識地觸碰她藏在頭發下若隱若現的耳朵。
然後藉著燈光和動作,在耳朵的位置極富節奏性敲了幾下。
烏蘊在國外曾治療的一個患者曾是名極其優秀的國際刑警,後因受傷而患應激障礙而退居幕後。
在治療那名患者時,烏蘊也收獲非凡,其中就有一項是摩斯密碼。
她猜,姚勝晴頭發下藏著通訊器。
讀懂姚勝晴的意思,烏蘊將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再重重地放回桌面。
歐萊幾人被她突然的動作下了個激靈,無一不驚訝地看像她。
烏蘊站起身子,微微扯出個笑容:“我去和一個熟人打個招呼。”
看著她走向的方向,歐萊這才看到在他心中堪比野豬一樣討厭的季逾斯。
求問,自家白菜看起來很快要被野豬啃了怎麼辦?
大概是任務需要,今天的季逾斯罕見地脫下制服,穿了一件黑色小微領襯衫,鼻樑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襯得他禁慾又深沉。
他生了一張不老美顏,輪廓沒什麼鋒利的骨骼感,氣質清冷幹淨,耳朵上卻佩戴一隻黑色的耳釘,很有反差和讓人起征服欲。
不知是因為她的靠近還是因為什麼,她看到他時,便和他對上了視線。
嘈雜極富節奏感的音樂,但眼前人看著卻比音樂還要帶感。
這一瞬間,她突然很想放縱自己靠近他。
理由很簡單,因為她已經知道了遠離後退沒有用。
烏蘊酒量好,喝酒也不會上臉,是個十杯不倒的人,但當她看到季逾斯頭頂的無奈兩個字。
此時此刻她突然覺得有些時候還是醉些好。
自重逢以來,又或許是更早以前,她所看不到的地方和角落,那些她不曾重視的情感一點一點地積攢在胸膛,只等尋個足夠好的時機激起個山崩地裂好引起她的注意力。
她走到季逾斯身邊時,一直只看著她不說話的男人突然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