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裡裡被氣笑了,“什麼誤會?怎可能會有誤會?我還能不知道他是什麼德行嗎?!”
烏蘊松開她的手,半臉式面具上的羽毛和銀色細閃很是漂亮,再加上面具遮住了她的上半張臉,只剩下一雙深冷明亮的眸子,顯得她清冷又高潔。
“我個人覺得你更該問問另一面當事人,畢竟我要是你的話,我打的質疑的也只會是最不無辜的那個人。”
“你能不能別鬧了!”
裡裡的男朋友煩躁厭惡地看著裡裡,像是在看無理取鬧的潑婦,冷漠又嫌棄。
裡裡笑紅了眼:“我鬧?哈哈哈哈哈哈,明明是你出軌怎麼變成我的錯了?!”
男人解釋道:“她只是妹妹!”
“又是這個解釋。”裡裡早就不信他了,因情緒激動音量不自覺提高“上次你也是這樣說,上上次也是,但最後無一例外她們都躺在了你的床上。”
“直到現在,你連騙我都不願意花些心思。”
他們這邊的動靜已經驚動了不少人,烏蘊看到了周圍人頭頂一個又一個吃瓜和看戲的心情。
裡裡男友語氣逐漸不耐煩:“我管你信不信。”
裡裡很顯然被她男朋友的語氣傷害到了,拳頭攥地咯吱直響,眼淚欲落欲不落,最終還是因為心疼沒捨得下手。
局面一下子僵持住了,也就是在這時周圍的燈突然全部暗了下去,除了每個人胸口和麵具配套的徽章散發著微弱的光,世界一片漆黑。
烏蘊下意識伸手向抓住果果,誰知一向親近她的小姑娘突然避開了她的手。
而後烏蘊親眼看見,屬於果果胸口的綠色光亮,和裡裡男友胸口的光亮一起飛快地離開她的視野。
或許是因為失望,裡裡走向了另一個方向,走之前烏蘊只聽到她自嘲和一副果然如此的語氣說:
“我就知道。”
一時間,烏蘊只剩下了她自己一個人。
不過想起果果臨走前,貼到她耳邊的輕語:“姐姐,在你左前方有人在等你,你跟他走就好了,不用擔心我。”
“因為我想自己一個人去找一切的真相。”
左前方?
烏蘊不疑有他,小心翼翼地想要避開其他光亮,緩慢試探性地往果果所說的方向走去。
她才邁開幾步,一隻溫暖寬大的手輕輕牽住了似乎想要拉她的手帶著她往外走去。
和果果剛剛從她緊緊攥住的掌心離開不一樣,來人不需要她伸手靠近就緊緊拉著她,在周圍擁擠亂舞的手臂中為她護下一片安然的小天地。
周圍的燈光也就是在這個瞬間就突然亮了起來。
與此同時烏蘊也看到了牽她手的人,哪怕男人帶著和她同款的黑色羽毛面具,光憑他那雙永遠溫柔平和的眼睛,烏蘊也能一眼認出來他。
就像很久很久之前,那時她和季逾斯還沒真正確定關系。
在莊瑤珠季逾斯他們為烏蘊舉辦的生日派對中的矇眼摸人臉的遊戲,烏蘊費了很大的功夫都沒抓到人。
不知是不是看她太過可憐,還是看在她是壽星的份上,和很多逗烏蘊到處亂跑的人不同,季逾斯始終安靜地站在原地等烏蘊來抓他。
其實在她抓他時,男人小心虛扶她的動作,烏蘊就猜到了是他。
烏蘊從一開始就知道,莊瑤珠弄這個環節就是為了給她製造和季逾斯接觸的機會。
因為熟悉季逾斯的人都知道,季逾斯絕不會讓烏蘊輸。
萬事講究推拉,尤其是情感方面,太過緊追不捨和直接有時候就失去了些情趣。
烏蘊裝作不知道地隨便說了一個男生的名字,最後接受懲罰時,在莊瑤珠對她眨眼的暗示下,烏蘊抽到了一張親吻左邊的人的大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