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關系很好?”
烏蘊看到的心情變成了不悅,也不知是對她還是對蘇憫光。
她微笑著回答:“普普通通,你們現在都是我的患者。”
普普通通?
患者?
季逾斯在心底漫不經心地反複嚼著這兩個形容,一時沒裝住,忍不住地輕笑。
可他不滿足只做普通的醫患關系。
他只想做她世界最獨特最唯一的存在,讓她看到他,讓她眼裡只有他,讓她允許他徹底地參與她的人生。
烏蘊沒注意到季逾斯的神情,因為她想到了蘇憫光在告訴她這個訊息後,有些探究地將視線落在了她臉上。
她知道他想要從她臉上,看出她和平日好好小姐不一樣的情緒。
但沒有。
她始終表現很正常和平靜。
莊瑤珠說有時候總覺得她和季逾斯有點像,她情緒內斂什麼事都往心裡藏,季逾斯清清冷冷真實情緒藏得嚴嚴實實。
烏蘊問蘇憫光:“為什麼?”
以季逾斯的能力不該被停職,而且他一向遵紀守禮怎麼可能會被停職。
蘇憫光語氣厭惡:“因為隊長不夠聽話,這個世界除了在光明之中盛開的鮮花,還有光鮮世界中綻放的腐爛之花。”
“昨天不止隊長受傷,還有一個年輕的隊員受傷,並且搶救無效死亡,今天早上他父母從醫院鬧到警局,隊長就成了替罪羊。”
烏蘊微微抿唇:“可命令不是季逾斯下達的,王其領也不是他放出來的。”
聞言蘇憫光笑了起來,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了本該是疑問的話語:“誰會在意,誰讓他是隊長,誰讓那晚他活了下來,誰讓他太過執拗。”
“小烏院長,你是個聰明人,我們都知道有時候真相併不重要。”
“不過你不用擔心,說是停職其實只是讓他擔個罵再避個禍,隊長能力很強,他不會被放棄。”
“還有。”
剛剛還話多個不行的蘇憫光,突然一副難言啟齒的扭捏樣子。
烏蘊抬眼,有些疑惑。
他真病了?
蘇憫光雖然不知道烏蘊在想什麼,但從她憐憫的目光中明顯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他咬牙破罐子破摔,正兒八經地沖烏蘊鞠了個躬:“對不起,昨天晚上我不該那樣對你。”
烏蘊看破一切:“是季逾斯讓你道歉的吧?”
“你怎麼知道?”
因為她很瞭解他,只有他會在意有關她的所有事,哪怕是一件已經過去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