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僧。”
坐懷不亂可不是聖僧嗎?
有病。
烏蘊脾氣好,懶得跟他計較,正想直接進去,巧合的是門內的季逾斯突然咳嗽了幾聲。
“啊~”蘇憫光娃娃臉上的笑意靦腆,眼底興味盎然,“快進去吧,別凍到我們隊長了。”
烏蘊佩戴好口罩和頭套,感覺到換藥室的空調有些低,低頭邊備藥邊冷靜提醒早已把上衣脫個幹淨的男人。
“不需要脫那麼早,等會兒我讓你脫你再脫。”
季逾斯極為體貼:“不想耽誤你時間。”
門外正偷聽的蘇憫光滿臉問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他怎麼感覺隊長這句話是在內涵他呢?
這一想法剛冒了個頭就被他立馬壓了下去。
怎麼可能。
他們隊長那麼正直坦蕩,英明神武,才不是那種亂吃醋明裡暗裡踩別人的人。
……
他怎麼越說越覺得他們隊長就是這樣的人?
罪過罪過。
他真是該死,竟然這樣想他們高冷純潔的大隊長。
一切準備就緒,烏蘊準備開始掀開季逾斯的紗布,視線觸及到紗布上觸目驚心的紅烏蘊眼前閃過了昨晚男人身上大片的血跡。
因為職業原因,男人白而細膩,肌肉線條清晰緊實,此時盡數隱沒在雪白的紗布之下。
和身上充滿力量感和爆發力的肌肉截然相反,季逾斯那張臉情緒總是很清冷寡淡,看起來隱忍又禁慾。
雖是不在狀況但肌肉記憶驅使,烏蘊手上動作沒停,沒個幾分鐘便把男人身上包裹的紗布解開。
正常情況下他不需要換藥,但因為傷口還沒恢複,他今天又這樣折騰。
哪怕他已經顧及傷口坐了輪椅,但傷口還是無法避免地有些嚴重的趨勢。
真是一如既往的固執。
烏蘊心中存著氣,故意在給他傷口上藥時稍稍加重了些力度。
“嘶。”
男人隱忍的吸氣聲在寂靜的換藥室很是清晰。
烏蘊手微微一抖,她有些不解。
雖然她加了些力度,但是她可以保證她把握著分寸,並不覺得她的那點兒力度,能讓眼前這個悶聲不吭很能忍的男人痛成這樣。
不過,當烏蘊看到男人因痛眼底暈出的水光,和忍痛微微偏頭,緊繃著的肩頸。
她開始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剛剛沒把握住力度。
烏蘊想找出他的破綻,但也只看到了男人偏頭時微垂的眼尾,以及他渾身的傷。
這樣的季逾斯在燈光下看起來像是朵被淩虐踐踏過,清高冷傲的白色山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