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蘊剛收了手機,季逾斯便緊隨其後地問她:
“他喜歡莊瑤珠?”
“誰?”她下意識反問,又瞬間反應過來,“你說趙邛?”
烏蘊被他的問題問得有些蒙,本想問他問這個做什麼,卻在下一秒被他臉上驀然綻放的笑容給晃了眼。
蔣鑫白以前用一個詞誇過季逾斯,烏蘊一直都覺得他真是個人才。
現在想想,他說的可真對。
那個詞就是
——秀色可餐。
“嗯。”季逾斯對這個人記憶尤深,“是他。”
烏蘊點頭:“他喜歡瑤瑤。”
趙邛喜歡莊瑤珠這件事不需要隱瞞,因為他追得很明顯,幾次三番地高調示愛和買熱度讓莊瑤珠上了好幾次娛樂新聞。
也是因為這樣,烏蘊不覺得趙邛這種萬事圖新鮮多喜歡莊瑤珠。
如她剛剛所言,他可能是真的心動,但他也只是心動。
在烏蘊看來,有時候心動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可能會因為驚喜心動,也可能會因為平常一件小事心動,甚至很有可能只是單純地因為皮囊外表而心動。
而她對季逾斯就是第三個可能。
她清楚,季逾斯他也知道。
得到她的答案後,季逾斯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從外套口袋取出卡包,在烏蘊的視線下長指一勾夾出了一張卡。
烏蘊看著遞到她面前的卡,有些不解:“為什麼要給我卡?”
“這張不是我奶奶的那張黑卡,是我的工資卡。”季逾斯指腹緊張地在卡邊摩挲,“如果那個人撤資的話,他撤多少我補多少。”
烏蘊將卡推了回去:“其實你不用這樣,因為這是我的事情。”
不是的。
這不僅僅是你的事。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季逾斯很想這樣說,但他現在不是烏蘊的男朋友,他已經沒有身份和資格來說這些話。
他想起了剛剛他為了掩飾自己受傷對他奶奶說的話,他說
——我在裝可憐乞求她垂憐。
裝可憐是真的,受傷也是真的,求她垂憐也是真的。
他明知答案,卻還是小心地仰視她:“不要拒絕我好嗎?”
她臉上的猶豫就是她的答案。
最真實的是他們已經成為過去,現在的他沒有資格再讓烏蘊對他心軟和垂憐。
但總歸會猶豫,總歸還是心裡有他的影子。
只要他足夠心誠足夠努力,他終會等到她垂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