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奶奶並不意外,甚至可以說烏蘊的回答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抬著頭,目光執拗地看著烏蘊:“那我們就繼續留在這,小季肯定會很開心的,他每次見你時都會很開心。”
“他開心我就開心。”
有一瞬間,烏蘊像是從季奶奶身上看到了季逾斯的影子,耳邊也響起了在幾年前季逾斯生日那天。
夜色暗湧,星空皎皎,他站在月光下,在她問他生日願望是什麼時,小心翼翼地低下頭,輕輕在她眼睛落下一個吻。
那晚的月色太美,美到烏蘊往後在國外時和友人賞過無數次享譽世界盛名的夜景,卻都覺得什麼都抵不過那晚的月亮。
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她心中那晚站在月亮下的他,就像她永遠記得他的回答。
他看著她說:“我希望我愛的人幸福,我希望我的愛人,她能平安喜樂。”
在他這句話落下的同時,觀賞臺燈光泯滅世界只剩下了月光和沐浴在月光中心的他。
他再一次吻上她,攥著她的手,帶著與他清冷淡泊性子截然不同的深和炙熱。
烏蘊,平安喜樂。
這就是他的生日願望。
她開心他就開心,她幸福他就幸福,所以烏蘊要幸福開心地活著。
烏蘊沒想到趙邛他竟然腦子進水到竟然想翻牆進入utopia,看著被保安架出去的趙邛,烏蘊有些心累。
歐萊正在嘴巴拉巴拉往趙邛傷口撒鹽:“你知道utopia為什麼能建立起來嗎?”
趙邛知道答案但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歐萊身為烏蘊同門師兄自然能看出他的心虛,笑著替他說出了那個顯而易見的答案:
“因為她。”
趙邛沒有反駁,他爺爺經常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著他誇烏蘊,誇她人脈廣能力強,情商高會來事,很有主見。
誇她年紀輕輕,卻很老道很擅長最大化利用她手裡的資源,誇她從國外時她就開始借導師的手和她的能力建立她的人脈網,她網上的人無一不是有權有勢的人。
還誇她,如果她是他們家孩子就好了。
歐萊不知道這個祖宗突然沉默是在想什麼:“那些人包括你爺爺投資utopia完全是因為她。”
趙邛知道。
歐萊語氣無奈:“所以別再拿你爺爺投資utopia來搞笑了好不好?”
在趙邛面前歐萊一副能言善辯的樣子,但一看到烏蘊來了他立馬縮了縮脖子,並做出了給自己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
今天一天臉面盡失,吃盡了苦頭和冷臉的趙邛看到烏蘊,終於找到了發洩的出口。
“烏蘊,我就知道你在,你好歹毒,竟然跟你的手下一起合起夥耍我!”
烏蘊反問:“我哪裡耍你了?”
幾人沒注意到在不遠處有一輛車停下,烏蘊背對著自然看不見,而趙邛則是看到了並不當回事。
趙邛還是願意相信烏蘊的為人,知道自己理虧,但還是硬著頭皮指責她:“那你為什麼不見我?!”
明明是質問的語氣,但落在不瞭解情況的人耳朵裡很容易就被誤會成是被忽視的委屈。
烏蘊剛要開口,就聽到有一道虛弱突兀的咳嗽聲從身後傳來。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