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看了一眼蘇安安,在微信群裡嗒嗒嗒打下以下幾個字:“言子澈你怎麼還沒有到,蘇安安就像是望夫石一樣。”
蘇安安趕緊追加一句,“???”以證清白。
或許別的女生這個時候會利用做過山車的機會,撒撒嬌,試試柔弱。偏偏蘇安安一玩起來就什麼正經事都忘了,指著最高的過山車就要上去。柔弱或者撒嬌,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秦意紮著一個馬尾辮,發量又多,被過山車倒過來的時候一頭頭發全都甩到了下面,又轉著圈甩,再配著秦意一副因為倒過來而漲得通紅的臉頰。蘇安安不小心看了一眼,沒有忍住,笑出了聲。
蘇安安又指給言子澈看這一副場景,“看,看秦——咳咳!”蘇安安笑得太過,一開口就被口水嗆了個半死。
言子澈:“看誰?”
蘇安安:“秦意啊。”她終於順過了氣,剛認真地回答完言子澈地問題,就突然明白過來,言子澈只是在嘲笑她剛剛笑岔了氣。
蘇安安說自己專門練了假哭,要給言子澈看。結果因為帶了隱形眼鏡,眼淚剛從淚腺中流出來就被隱形眼鏡片吸幹了。蘇安安努力半天,不見任何成果。
言子澈看了一會,說,“看我啊。”
他打了一個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將自己濕潤的眼角指給蘇安安看,“我打一個哈欠出來的眼淚都比你多。”說完言子澈就不顧蘇安安的臉色放聲大笑。
蘇安安:“......”什麼都不想說,就想給眼前的大豬蹄子一拳。
蘇安安被言子澈刺激一下,回家對著鏡子苦練假哭,終於可以將自己地眼淚收放自如。這都是後話了。
遊樂園門口時常有賣花童,看見男女走在一起就會像牛皮糖一樣黏上來,扯著女生的衣角,不照顧一下他的生意就不會輕易放手。
蘇安安就被這樣的小孩纏上了。走幾步,身後的小孩就粘幾步,還有幾次差點踩到了蘇安安的鞋子。
蘇安安轉過頭,先是溫柔地說了一句,“我不喜歡花,你倒不如賣給別人。”
小孩子不放手。
蘇安安有些火大,按捺著怒火,壓抑著聲音道:“放手。”
小孩子黝黑的手依舊僅僅攥著蘇安安的衣角,紋絲不動,嘴裡依舊機械地念著叫蘇安安買花的話語。
言子澈有些看不過去了,伸手捏住了小孩子的胳膊,“說了不買了,你不要這樣抓著人的衣服。”
蘇安安自己先炸了,指著小孩子厲聲道:“數三秒,還不鬆手??”
那個時候沒有鏡子,蘇安安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猙獰的表情,只見到賣花童手一抖,立馬鬆了。蘇安安的餘光掃見言子澈都愣了一下。
蘇安安這才猛然想起來,自己實在是太不溫柔了。
就和中午的時候言子澈驚嘆蘇安安大開大合扯燒烤雞翅上的肉的時候一樣的沒有形象。
蘇安安就差把硬漢形象坐實了。
蘇安安和言子澈一共一起做過三趟地鐵,這是第一次。第一次,言子澈先到了站,下車,站在站臺上,笑著目送蘇安安從自己面前離開。
言子澈的身影在蘇安安的眼前一晃而過,卻在眼底留下了深刻的影像。無論何時何地,只要蘇安安願意,她就可以立馬回想起那天的場景。
蘇安安長身玉立,臉上的笑容像是一股溫潤的泉水,直接流進了蘇安安的心底,攪得蘇安安心都亂了。
直到廣播裡響起了蘇安安目的地的站臺名字。地鐵車門開啟,蘇安安提著一口氣,腳步輕輕地落在了站臺上。然後一下子從思緒中墜到堅硬的地面,醒過神了。
言子澈該離開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蘇安安要開始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