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壞事,雖然是不小心而為之,蘇安安也底氣不足,拉著言子澈林延就跑。此時天色稍暗,三個人幹脆找了一個地方吃飯。選飲料的時候,蘇安安忍不住從冰櫃裡拿出了一瓶雞尾酒,信誓旦旦地要嘗一嘗。
言子澈嚴肅著神情,拿著茶杯和蘇安安一撞,“壯士!”
蘇安安:“誒呀!”
蘇安安以為自己會是千杯不倒,沒有想到自己是不勝酒力。明明是沒有多少度數的雞尾酒,蘇安安兩口下肚,竟然就紅了臉,眨眼的速度都慢了許多。言子澈的形象在蘇安安眼裡似乎都更加柔和誘人了些
言子澈逗她,伸出手指,“這是幾?”
要是一年之後的蘇安安,此時肯定特別不要臉地將言子澈的手抓住,數一遍“到底是幾”。但是此時的蘇安安只回他一個“你是傻子嗎?”的眼神。蘇安安只是覺得有些睏倦,不以為自己醉酒。像平常醉酒的人,有的是話語變多,本來靦腆的人侃天侃地,又或者是瘋瘋癲癲,舉止怪異。“哪裡像我這樣,只是紅一點點臉?”蘇安安指著自己道。
言子澈搖搖頭,“不對。”
“一點點紅並不能很好描述你面部目前的狀態。”
言子澈的目光太過認真,蘇安安一把捂住自己持續並且越來越燙的臉頰,悶悶地“哦。”了一聲。
後來蘇安安又見識了更加神奇的微醺狀態,比如,宿舍裡最愛學習的文靜女生,被質疑喝醉的時候拿出數學作業刷題以證清白。
這都是後話了。
等這一餐結束,天算是完全黑了。城市的夜晚通常看不見幾顆星星,除了郊外死活打不到一輛計程車之外,沒有什麼浪漫可言。
不對,還有蚊子。
蚊子喜咬林延,林延一路走一路跳,手也揮個不停。蘇安安在後面幸災樂禍,“但凡邊上有人,蚊子就不會選我。”哐嘰一聲,蘇安安撞到了燈柱上,疼得彎了腰。
別說林延了,就是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蘇安安捂住腦門,一邊流著生理性眼淚,一邊笑。
言子澈也笑了一下,“不長眼睛。”
從學校回到家有一段距離,一到蘇安安小區門口,蘇安安就迫不及待地開門下車,看著計程車絕塵而去,她突然覺得今天走起路來比往日輕松許多。
……等等。
箱子呢?
蘇安安一拍腦門,發現在自己又犯一個傻,連忙打電話叫最後下車的林延將箱子拿下,等明天再取。
言子澈一語成讖,第二週廣播裡又出現了蘇安安的身影。蘇安安趴在桌子上,不以為意。
許堯看了蘇安安好幾眼,終於問出了自己關心的問題,“你怎麼剪了劉海?”
蘇安安神秘一笑,當然是為了叫教導主任認不出來啊。
——
蘇安安總覺得自己鬼迷了心竅,明明言子澈和自己的關系沒有什麼曖昧可言,她偏偏開始羅列計劃。
聽說原來宿舍的那位女生遞情書給拒絕了,蘇安安皺眉思索,最後選定了“溫水煮青蛙”一條。就是青蛙像是心知肚明。蘇安安不怕水不夠循序漸進地熱起來,就怕青蛙皮太厚。
要是煮不熟怎麼辦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