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艾赫斯被阿爾弗雷德帶到了一個窩棚下,並強行被按坐在一張破爛的木椅上。
艾赫斯也不掙扎,儘管雙手雙腳的束縛已經消失,但艾赫斯心裡知道掙扎了也沒用,沒用契約書的自己根本沒法對抗擁有雷電之書的阿爾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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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赫斯的一旁蹲著一個老頭,他在那裡打瞌睡,聽見了動靜,遲緩地抬起頭來,艾赫斯看到,那是一個有著一雙淡藍色瞳孔的老人。
“給他弄上腳銬,快一點。”看著老人慢悠悠的樣子,阿爾弗雷德有些不耐煩的說。
老人站起身,蹣跚著走向了窩棚,隨後從裡面取出一副腳鐐來,腳鐐掉落在了艾赫斯的腳邊。
望著冰涼的腳鐐,艾赫斯依然沒有掙扎。
腳鐐被戴到了自己的腳上,阿爾弗雷德隨後拿起一把鐵錘,在一個鐵砧上猛地砸向了鐵栓,直到將鐵栓的兩頭砸扁,徹底將艾赫斯鎖住後,阿爾弗雷德才將鐵錘扔到了一旁。
“帶他去五號木屋,給他一張床。”阿爾弗雷德說完就領著另外幾個人往最開始小山腳的方向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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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將雙手背在身後,佝僂著,瞥了艾赫斯一眼,隨後走在了前面。
艾赫斯拖著沉重的腳鐐跟在老人的後頭,這彷彿不是什麼腳鐐,而是心鐐,在鎖住自己雙腳的那一瞬間,艾赫斯似乎從心裡也失去了反抗的意識,就這樣被牢牢的鎖住了。
這裡的天空陰沉沉的,沒有一絲活氣,並且到處飛著烏鴉,這些烏鴉和露西婭的渡鴉不同,一隻一隻羽毛皆黑得發亮,但卻給人一種死亡或者其他令人心情沉重的感覺。
路上,艾赫斯看到從遠處走過一個又一個的人,他們沒有成群結隊,而是稀稀拉拉,時不時便過來一個,斷斷續續的似乎沒有盡頭,他們用竹條編織的筐揹著礦石,彎腰走向那個冒著煙的木屋,看到老人身後的艾赫斯,他們無動於衷,顯然,他們中間有許多人已經在這呆了一段時間了,那腳鐐被磨得閃閃發亮。
他們揹著礦石,眼中沒有一絲逃脫的慾望,彷彿自己在做什麼理所應當的事情,就如同馬要拉車,牛要犁地一樣,如同一具具行屍走肉。
走到五號木屋門口,老人沒有進屋。
“靠裡邊有張空床,或者說,有一片能勉強讓你躺平的空地。”
艾赫斯一開始還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當艾赫斯進入木屋後艾赫斯就明白了。
這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空床,在一個大約七尺闊,十二尺深的小破木屋地板上鋪了許多的爛布條和麻袋,在靠裡面的位置有一小處空地,那大概就是自己的‘床位’了。
“來了這兒,你最好就別想著跑出去了。”看到艾赫斯站在門前一副呆愣的樣子,老人開口說道,“這麼多年以來,我見過成百上千試圖從這兒逃走的傢伙,他們的下場也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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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東西,你能幫我拿回來嗎。”艾赫斯沒有理會老人的話,嘴裡只是喃喃道。
“你說那些東西嗎?別想了,值錢的東西會被阿爾弗雷德賣掉,不值錢的或者沒用的則會被他當柴火燒,只有少數入得了他的眼的東西會被他留下來,你那是什麼貴重的物品不成?”老人說道。
“不,沒事了。”艾赫斯不認為阿爾弗雷德那樣的傢伙會留下賽琳娜的手環,“就當我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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