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軍浩確實做到了,班上的同學重新開始聽課,而項明哲也開始對方軍浩和其他幾個男生在自己的課上說笑,抽電子煙,玩手機坐視不管。
看到他們將秦弘揚拉入廁所,項明哲當做看不到,看到他們圍著一個女人露出自己骯髒的器官,項明哲視而不見,看到他們在把一盆涼水澆在學生的身上,項明哲當做沒發生。
新一輪月考的成績又出來了,這次的平均分,二班是第一。
“做的不錯,這樣才能生存下去不是嗎。”校長微笑著拍了拍項明哲的肩膀,遞給了項明哲五百塊錢的獎金。
看著那五百塊錢,項明哲笑了,不是開心的笑,而是悲哀的笑,對自己感到悲哀,到最後,自己和那群老師又有什麼區別呢。
來到醫院,看著又一次把自己所在衛生間裡的父親,項明哲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離開了。
“你的父親,這段時間一直在嘗試自殺,我們.........”護士對項明哲說,話還沒說完,項明哲就打斷了他。
“阻止他,給他嗎啡,然後告訴他,他的妻子死了,被車撞死了。”項明哲說著,坐電梯離開了醫院。
這樣就好。
走在回去的路上,項明哲靠在電線杆的一邊,點燃了一支香菸。
“可以借給我一個打火機嗎?”一個聲音從後方傳來,項明哲頭也不回的把打火機遞了過去。
“你那掛牌,你是迎河中學的老師嗎。”打火機被遞還了回來,那個聲音同時說道。
項明哲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教師掛牌竟然沒有摘,將掛牌放進口袋,項明哲嗯了一聲。
“那個地方怎麼樣?”
“........沒什麼值得說的地方。”
“是嗎,那看起來就是毫無改變。”那個聲音說著,腳步聲逐漸便遠,項明哲扭過頭看了過去,那個人的背影看上去不過是個高中生的樣子。
想到了那天一班班主任手機拍下的監控裡侯詩澤的聲音,項明哲無奈的笑了笑。
“確實啊,依舊毫無改變。”
第二日,項明哲在辦公室裡整理檔案,此時辦公室裡只有自己一個人。
門被敲了敲,項明哲示意可以進。
一個男生走了進來,是秦弘揚,他手裡還抱著一些作業本。
“老師,這是昨天的歷史作業。”
“是嗎,放這兒吧。”項明哲說著,看向了秦弘揚,他臉上的傷痕更多了,甚至脖子上還有桌布刀留下的傷痕,額頭也有幾處菸頭燙傷留下的疤痕。
“你等一下。”秦弘揚剛要離開,項明哲就叫住了他,隨後,項明哲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小的醫藥箱。
“我幫你處理一下。”項明哲說著,拿出了酒精,碘伏和麵前。
“可是........”
“快一點吧。”
秦弘揚咬了咬嘴唇,走上前坐在了項明哲的對面,項明哲用面前蘸取了一點酒精。
“可能會有些痛,忍著點。”項明哲說著,用酒精擦拭在秦弘揚臉上的傷痕上面,因為疼痛,秦弘揚的身體稍微哆嗦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