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詩澤睡醒後沒有第一時間睜眼,下意識的摸向床頭,那裡本應該放著自己的手機。
仔細摸索了一下,侯詩澤卻什麼也沒有摸到,把手伸到枕頭下面又開始仔細摸索,依舊是一無所獲。
終於,侯詩澤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眼罩已經不翼而飛了,這是常有的事情,自己睡姿很差,眼罩經常在第二天被自己壓在身下或者丟到了床邊。
扭頭躺平,侯詩澤卻看到了一個木質的天花板,上面還有一個需要用火點燃的油燈。
眨了眨眼睛,又揉了揉自己蓬鬆的頭髮,眼前的景象依舊毫無變化。
自己家的天花板應該是標準的白色油漆粉刷出來的水泥牆才對,上面也應該是吸頂式吊燈而不是應該存活於上個世紀的油燈。
一時間,侯詩澤感覺身體十分僵硬,似乎是沒緩過勁來。
自己下意識的認為這是夢境,但這感覺未免也太真實了一點。
終於,侯詩澤感覺身體逐漸能被自己掌控,那股鬼壓床一般的感覺漸漸消失了。
低眼看了過去,自己的被子也從印了很多二次元美少女的死宅棉被變成了純色的單薄被子,床板十分硬,有股學校架子床的感覺。
緩緩坐了起來,自己身上穿著卡其色的連體衣,並且胸口上還寫著1820的編號,天花板雖然是木板製成的,但周圍的牆壁卻是清一色的石頭,整個房間只有一張床,一個洗手檯和一個蹲便,房間的正前方是類似於監獄的鐵柵欄門,自己正後方則是隻有一個還沒自己腦袋大的小窗戶。
“這是,監獄嗎。”侯詩澤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感覺有些不對勁,原本自己瘦弱不堪的身體現在不知為何十分壯實,並且連體服的右手位置沒有剪開,把自己的整個右手完全包裹了起來。
從床上站了起來,侯詩澤感覺自己的個子似乎也變高了一點,注意到洗手檯上有鏡子,侯詩澤慢步走了過去,發現自己的臉都和之前不一樣了。
“這,這他媽是怎麼回事,這根本不是我啊。”侯詩澤撫摸著自己的臉感覺十分詫異,原本自己只是個十八歲的青年才對,但鏡子中的這個男人看起來已經二十多歲了,鬍子似乎因為長時間沒有打理現在顯得十分雜亂,一頭的黑色長髮也到了肩膀的位置,臉雖說比較秀氣,但因為這根本不是自己的臉,侯詩澤根本高興不起來,內心有的只是恐慌。
“穿越了?不對,我什麼也沒幹啊,我不是就像往常一樣在家好好的躺著嗎,為什麼會穿越,按照小說或者電影裡的情節我不應該是被卡車什麼的撞死才會穿越嗎。”侯詩澤內心大為不解,抱著頭蹲在了床上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希望自己能感覺穿越回去。
只可惜還沒等侯詩澤呆上一會兒,自己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睜開眼睛,侯詩澤看到幾個穿著黑白色制服的男性站在外面,手裡拿著類似於防暴鋼叉的東西。
“編號1820,艾赫斯.加德納,出來。”大概是警衛的人一邊開啟鐵門一邊喊道。
“艾赫斯.加德納,這是在叫我嗎。”侯詩澤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還是乖乖的站了起來,並且在那些警衛的推搡下走了出去。
路上,侯詩澤看到周圍有很多和自己一樣的房間,這裡不是像監獄,應該就是監獄,房間裡的人要麼慵懶的躺著,要麼就用他們那雙深邃的眸子死死的盯著自己。
“我,我們這是去哪兒?”侯詩澤剛說出口,突然就感覺一陣不對勁。
自己說出來的好像不是自己的母語中文,雖然自己想的還是說出口的都應該是中文,但不知為何,說出來之後就變成了一種自己從來沒聽說過的語言,現在想來,剛剛那個警衛把自己叫出來的時候說的也是這種語言,自己莫名其妙就聽懂了。
警衛沒有理會自己,依舊快步在前面帶路,侯詩澤穿著的卡其色連體服邁步十分費勁,自己只能吃力的跟著那個警衛的步伐,如果走慢了還要被後面的警衛踢幾腳。
“該不會是要給我判處死刑什麼的吧,哪兒有這樣的,剛穿越過來什麼也不給我不說,上來就要弄死我。”侯詩澤心裡有苦說不出,只能老老實實的跟著他們走。
終於,他們帶著侯詩澤來到了一個門前。
“進去。”警衛用鋼叉戳了戳侯詩澤的腰說道,侯詩澤吃痛,趕緊走了進去。
房間,不,門後的是一個大廳,自己進去之後所在的位置是大廳的正前方,也就是一個類似於演講臺的地方,也確實有一個演講臺供自己使用,上面還有一個演講稿一樣的東西,臺下坐著許多人,他們身上穿著的衣服類似於西歐上世紀的那種禮服,但他們很明顯不是來聽自己演講的,男人們一個個臉上充滿了憤怒看著自己,女人們則是用手帕擦著眼淚,眼神時不時瞥自己一下,裡面充滿了厭惡。
“現在請罪犯宣讀誓言。”旁邊的警衛大聲說道。
侯詩澤立刻反應過來罪犯指的是自己,誓言應該就是眼前的這疊紙。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我承諾從今天起會有合法的固定住宿,從事正當的職業。”侯詩澤看著上面陌生的文字,依舊毫無壓力的唸了出來,看來這可能是穿越過來給自己的第一個金手指了,也就是認識這個世界的文字。
“並且我會保持善行,堅決不與任何有過犯罪前科或者犯罪傾向的不法分子來往,端正自己的行為,與行為不端的人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