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了些什麼?”
“這,……”義萱有些猶豫。
“無妨,大膽的講。”
“我陪著他們的福晉們燒完香,女眷們都離開後,在出道觀大門前,二位大人分別拿著一些黑鉛材料問我。”
“問你什麼?”
“問我父親以前煉過丹藥沒有?還有就是問我,他們手中樣品,是不是品質不夠好。”
“你怎麼說的?”
“我坦誠的告訴他們,我沒有見過父親練過丹,但是在杭州的寺院時候,見過真的丹藥。”
“哦!你見過真丹藥,那你嘗過的丹藥是什麼樣的味道?”雍正帝感興趣的問。
“嘗過,我小時候,看著道觀裡面有丹藥,被師父們供奉在三清殿,就好奇的拿了一顆吃。”
“丹藥是什麼樣的,味道如何,難吃嗎?吃完肚子是否難受,有沒有後遺症?”雍正帝連珠炮的發問。
“丹藥樣子是黑褐色,聞著有股鏽鐵的味道,吃起來有些石膏澀味。”義萱如實的回答。
“鏽鐵和石膏的味道?”
雍正重複的話一出,婁義宣馬上十指扣住了雙手。雍正帝不是天天在紫禁城煉丹,自己還看過他晚上辦公後,將黑色的丹藥放入嘴中,親耳聽他說過,“一粒金丹吞入口,我命由我不由天。”
可是今日看著雍正帝好奇的眼光,分明是從沒有吃過丹藥的樣子。要是說雍正帝沒有吃過,那麼以前被皇後照料的福惠,鼻口分泌物中就有丹藥的痕跡,那些丹藥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當時義父就說不要同任何人提起福惠的事,義萱想到紫禁城丹藥之謎,以及已經過世的皇後和福惠。婁義宣忽然覺得有些無力,她單薄的肩膀似乎有千斤壓著。
“好了,今日喊你來主要是讓西洋畫師,和大清的畫工給你畫像。”雍正帝終於停止追問,說出了讓義萱來紫禁城的目的。
“畫像?”義萱睜大杏仁眼詫異的問,以為陛下覺得她己被鬼青纏身,會不久於人世,而留個念想。
“最近朕要燒制一些官窯瓷器,朕想好了主題是麻姑獻壽,你就作為模特吧。”
“模特?”
“就是磁器畫樣板真人。”
“謝謝陛下的抬愛,”義萱終於鬆了口氣。
“好了,你跟著蘇公公去後花園,西洋畫師和畫工在等你。”
義萱叩首後,站起身緩緩的跟著太監蘇得正,朝著後花園而去。雍正帝看著義萱少女老成的背影,心中是非常感嘆。龍虎山給自己安排的乩童盾牌,功力會逐漸的被鬼青消耗掉,自己還得想辦法。
雍正決定到處都擺放義萱的畫像,可義萱不是神仙,也不是仙姑,更能告訴別人她的真實背景。如果紫禁城到處掛著她的畫像,兒子和群臣問起來,作為天子不好回答,更沒有理由,到處張貼義萱的畫像。
想了半天,為難時刻,內務府詢問明年的官窯主題,一下子讓雍正帝靈光一閃,計上心頭。於是他大筆一揮,給景德鎮的官窯場,撥付了大批的銀子,讓他們準備上千套,麻姑獻壽的瓷器。從茶具到擺件。瓷器上的畫都用宮中畫師提供的,麻姑獻壽的畫像主題。
不久太監唱到,“鄂爾泰,張廷玉大人到。”
“快宣!”
穿著藍色朝服,頭戴頂戴花翎的鄂爾泰,張廷玉一起走進了養心殿。向雍正帝叩拜問安後,都矗立在一旁等待。休沐的日子,雍正帝只宣他們兩個覲見,都以為雍正帝的眼線,將他們二人去妙緣觀的事彙報。
雍正帝抬眼看著二位軍機大臣,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像兩根勁不對付,扭曲的麻花,被自己給擰到一起。二人看著互相抗拒,但都是大清的肱骨之臣,對自己的忠心都沒有差別。
看著二位近臣,雍正帝扮慘聲音哽咽的說,“前幾天我夢到先皇後,朕想,朕可能要死了.....”
張廷玉和鄂爾泰聽後馬上匍匐在地,“皇上,您怎麼這樣說,難道是婁法師解夢的結果是大兇?”
“婁法師解釋夢是延壽,可是朕總是覺得悲涼,現在每天渾身僵硬,雙肩僵硬的如木頭。”
“陛下,臣等到了五十歲,都有五十肩痛的困擾,請陛下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