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到你就做不下去了?”
“哎,我當了不該當的貨,賠光了家底。”
“師兄!”
義萱咳嗽一聲蘇醒過來,看到一個陌生慈祥的中年婦女在給她喂水,不知發生了什麼。亮心師兄過來扶起了義萱,然後將義萱抱下櫃臺。
“你暈過去了,城裡的路剛才宵禁了,我就近找個鋪面,讓你躺躺。你身體怎樣?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剛才眼前一黑後,神識出殼了。”義萱嚴守天機簡短的回答。
“我們走吧,看著大路上有車馬在走了。”亮心師兄建議。
義萱給店家輕輕一福,然後拿出一個黃表紙,對店家說,“謝謝你的大德,我無以為報,就幫你寫個符,保你家宅平安吧。”
“我這裡有硃砂。”店主機靈的趕忙從櫃臺下面拿出了硃砂與墨盒。
“你怎麼有這個東西?”亮心師兄好奇的問。
“就是我之前想招財,想了各種辦法,佛和道都試過了,家中生意還是一蹶不振。”
義萱看著店主夫妻,他們的一雙兒女赤足站在內院門口,張著小眼看著父母親。義萱看著他們家人衣衫簡陋還是赤足,可見家庭經濟狀況很不怎麼樣。
義萱行雲流水的畫完符咒,告別千恩萬謝的老闆夫妻,抬腳走出店鋪大門。義萱仰脖看著藍色的天空上,漂浮著團團棉花般的雲朵,想著心事登上了亮心師兄駕駛的驢車。
“剛才你暈過去,真的沒事吧?”
義萱望著天上雲朵參差厚重,想起夢中自己和玉面真人大戰。神識出殼的世界裡,她身邊的劍氣一股股的襲來,她呼叫內丹,腳下生出紅蓮業火才將寒流席捲而去。空中的青萍劍被她召喚而至,一劍劈下去,玉面真人的劍氣,變成淩空灑下的漫天紙錢。
玉面真人在離開時候,大喊,“你是天道三清,你不能阻擋事件的發生。龍劫殺的最後期限快到了。”
說完玉面真人被一個寫著太乙二字的葫蘆收走,空間只有紛紛揚揚紙錢,將天地暈染得如同黃泉之路。
義萱思考時,覺得手臂癢,她撩起了紫袍的長袖,一下子發現自己的雙臂都是淤紫。坐在她身邊的小道童驚呼,“主持。你的手臂怎麼紫了?”
趕車的亮心師兄聞訊,扭過頭來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師妹,你這是鬼情啊。”
“嗯,我知道。”
“你知道?”
“對,我最近身體不適,你們幾個都要保密。”義萱找了身體不安的藉口掩蓋天機。
“你趕快去真人府,我父親一定會被陛下他們問起我暈倒的事,你只對我父親講我的鬼青情況,他知道是怎麼回事。”回到妙緣觀,亮心師兄有些不放心,不想離開,但是被義萱勸走了。
義萱一個人獨自在妙緣觀漫步,看著天空藍色變成漫天的陰霾,四方的宅院四周圍牆高聳,新修的建築深入雲端,一株銀杏探過砌築的牆頭,將妙緣觀的秋景點綴著幾分意境美妙。
可是義萱想著玉面真人的話,心卻長滿了荒草叢,草葉上霜雪凝結,在寒風裡搖曳不止。這個玉面真人是壞人嗎?如果是怎麼沒有被師傅消除?雍正帝改命真的是偷天換月嗎?如果不能飛仙,他的大限沒有幾年了。
雍正帝在熹貴妃的院子吃晚膳,皇後葬禮後,雍正帝覺得渾身落寞,不由的想找那種情親。於是這段時間經常留宿的熹貴妃處,熹貴妃看著雍正帝,好像一下子斷崖式衰老了很多,眉毛好像都有些灰白了,鬍子也是,但是熹貴妃心中酸楚不敢說出來。
想起自己最早和雍正帝相見,就是在大雪下了幾天之後的梅園。積雪堆得厚,將梅園的樹枝全都裡了起來。那時她還是少女,初到雍和宮,蹭著皇後陪著雍正帝,就帶著幾個侍妾格格,到梅園看梅花。回宮時候,她摘了一串梅花插在身邊,雍正看到特別喜歡,說是別有一番嫵媚,十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