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義萱信以為真,弘晝嘴角含著笑意,給了駕駛驢車的小道士一些賞錢,打發他回真人府去通報一聲,就說是義萱被他的嫡福晉邀請說說話。
兩個人坐在祥和樓的包間內,小廝倒上清茶,又端來幾盤點心,然後關上門退出去。
義萱坐在弘晝對面,不客氣的拿起圓桌上的點心吃了起來。弘晝看著義萱吃的香,臉上露出了姨母般的笑臉。
“你說吧,要說什麼話。”義萱想速戰速決,減少和弘晝相處的時間。
“聽說允祿王叔找你去王府歌嘯。”弘晝沒話找話的拖延時間。
“你想說的就這個八卦?”
“那我說說,我辦喪事的事?”
“我又不是卦婆,你辦都辦了,再說與我何幹?你們王子家眷那麼多,有的是人管你。”
“我不像允祿王叔,有那麼多家眷,我就一位嫡福晉。”
“我不信,說我是妖女,可你風評在京城也是風流貝勒。”
“呵呵,我就知道,妖女的稱呼嚇到你了。”
“難道你喜歡被人稱作風流貝勒?”
“喜歡啊,這就是我想要的風評。”
“所以你需要我這個妖女,在幫你加些猛料?可你是皇子,我就是一個道姑,就一個腦袋。”
“所以我單獨找你說說話,我覺得你參加允祿王叔的家宴就很好,他的那些福晉都說你歌嘯好聽。”
“你的福晉怎麼還沒到?”
“也許在孃家有事情絆住了。”
“你,又框我?”
“我不是沒招了嗎,只好以福晉的名義請你。”
“那我告辭了,不想給你帶來困擾。”
“等一下,我已差人送信,我的另一個小王叔想認識你。”
“你,我不理你了。”義萱聽後心頭一緊、 拿出腰間的青布手帕拭掉額頭上的一層細
汗。弘晝看到義萱有些生氣,悄悄掀起眼皮看了義萱一眼、有點理虧的歉意。
“這位王叔可是你的同門,在家修道的。”弘晝從道義上套近乎。
“你有多少王叔?”義萱真的有些頭大,京城的王爺太多了,現在正好了解一下。
“多了,我皇爺爺生的王子多,不過這個王叔只比我大一歲。我,弘歷,還有他是同日成婚的。”
弘晝聞著義萱身上的香味,心神在這一刻完全安靜下來,開始輕聲細語的講故事。義萱小手撐著下巴用心聽,父親婁近垣聽進去允祿的話,現在希望義萱多和王族的人交往。現在弘晝說還要介紹一位王爺,還是在家修行的道士,知道雍正帝王族是喜歡佛教。現在聽到還有喜歡修道的王爺,義萱真的想見見,於是耐心的等待。
“你辦喪事好玩麼?”聊天中義萱還是忍不住的問,心裡自封的膠布被好奇心開啟。
“好玩,我就只邀請了四哥弘歷來府上,聽那些人給我哭喪,呵呵。”弘晝意味深長的一笑,眼神給了義萱一個蜻蜓點水的浮光。
弘晝想到弘歷來府上,看到他活著辦喪事,臉上一股陰氣籠罩,罵弘晝的話,聽上去言辭如暴雨敲打,但是兄弟倆的心卻在那一刻,穿透疏離隔膜的屏障貼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