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丹藥盒子還在您案頭沒有開啟。“
雍正帝眼神聚攏朝門外的天空望去,看著幾縷白雲在流動,他望著雲彩,想問雲,天上送來黑蝴蝶是什麼意思。
“損上益下,補益身體?”
雍正帝回坐在禦案前,將一粒黑色的丹藥就著茶水,吞入腹中,大腦混亂的思緒一下子清晰起來。最近睡眠不錯,也不再做奇怪的夢,看來義宣鎮魂的作用蠻大的。
前幾天晚上,雍正帝夢裡,突然有一滴黑色的水,閃著幾個白色的光點,落在他的身上。到今天,那滴水深深的刻印在雍正帝腦海裡,他百思不得其解。
自從夢到黑水滴後,每天早上醒來,雍正帝忽然發覺自己雙手,無名指和小拇指有些僵硬,起床活動後,僵硬感就消失了。
僵蟬?黑色的水滴是死神的暗示嗎?太醫號脈後說,雍正帝身體沒有大礙,只是太勞累,導致氣血不足所致,需要多休息調養。
可雍正帝覺得,黑色的水滴是天上給他的暗示,是一個折損的機制的開始,就像僵蟬開始慢慢僵化。
今天他第一眼就看到,一隻黑色的蝴蝶落在禦書房龍柱上,也不知是如何飛進來的。看著蝴蝶的扇著黑白的翅膀,如同是太極黑白魚眼圖。
“你去告訴婁法師,以後就不用義宣來宮裡守夜了。”
“喳!”
雍正帝思考著黑蝴蝶黑白翅膀,覺得義宣和這個蝴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想到義萱的傳奇出生,寧可信其有的雍正帝,不敢再用義宣守夜。
“雲僵風敗!”
雍正帝內心還有的小心思,是不想為外人掌握自己的短處,好被人拿來做文章。
義萱在回真人府的途中,轎子被一匹馬車沖擊倒地,義宣在爬出轎子的瞬間,幾個黑衣人朝她擁過來。
二話不說,義宣被一個麻袋套住了頭臉,雙手被綁在背後,幾個黑衣人將她扔上馬車就跑。
京城早晨的大街,很多鋪面還沒有開張,街面上人流稀少。突然發生了搶人事件,跟著轎子的太監從地上爬起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看到黑衣人的馬車跑遠後,太監才小跑趕忙回紫禁城報告,同時讓受傷的轎夫去真人府傳信。
“誰會綁架她 ,一個道姑?”
雍正帝喃喃自問,然後傳旨給京兆衙門速辦此案。
“他們一定是掌握了義宣的行蹤時間,知道她在早上返回真人府。”太監插嘴說話。
雍正帝覺得,早上的那個黑蝴蝶果然是報喪的訊號,看來自己招義宣宮中守夜,是被人盯上了,但是誰?讓雍正帝傷腦筋。
八爺黨,死的死,囚的囚,所有的勢力都被自己拔出幹淨,是翻不出什麼浪花。再說要對自己動手,也不會綁架義萱啊,八爺黨的人,對於雍正帝家人瞭如指掌。
隆科多和年羹堯的勢力,就更不可能了,年羹堯的父親年遐齡剛剛被自己特赦了,應該不會造反更不會生事。
如果是京城的流寇,也是不可能,去年雍正帝大力整頓京城治安,下令在京城內嚴查戶口,有正式職業的人,進京趕考的舉人,在京城作幕僚的外地人允許留京居住,其他無業者一概視為奸偽棍徒,由步軍統領、巡城禦視率兵驅逐,不許在京停留。
同時規定,客店、寺廟,以及官民人家都不許容留形跡可疑的人,違者治罪。把京城中的遊方僧道,自稱神仙、聚眾做會者押解回原籍,不許他們再出境。
若發現再來京者,連同該管地方官一併治罪,決不姑容。為了防止八旗中的遊手好閑之徒為非作惡,雍正帝又命令八旗大臣,將此等人員查出,遷至京城附近的井田,令其耕種。
京城的治安現在是防備的跟鐵桶一樣,還會有綁架從紫禁城出來的車轎,難道是後宮的手段?
義萱被帶到一間黑屋子內,手腳都被繩子綁在屋中的一個柱子上。黑衣人全部撤出,義萱頭罩在麻袋裡,嘴裡塞著一團布,她試著掙紮了幾下,不能動彈。
現在義萱已經知道綁架自己的人是誰,因為她聞到一個黑衣人身上有濃厚的酥油松香的味道,這個味道就是雍和宮黃教大佛殿薰香的味道。
“他們把自己當作皇家的格格了?”
“這些人綁架自己是要贖金?”
忽然一陣風襲來,黑屋的門被開啟,嘈雜的腳步聲中,幾個人走進來。頭上的麻袋被揭開,義萱眼前看到幾個蒙著黑麵的大漢。
“就是她!”
“好香啊!”
“她身上沒有什麼值錢的首飾啊?”
“她腰上的香囊可是上等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