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宣看著高傲尊貴的福晉,居然讓她這個十歲大的道姑送子,這個太出乎她的預料,也難壞她了。看著王妃的渴望懇求眼睛,義宣為難的道歉,“也許我父親可以,我真的不會。”
“你父親是皇家正式的法師,我不好開口。”
“那咋辦?”
“你們龍虎山道家不是有符咒,有沒有求子很靈的符咒?”
義萱想起後宮的複雜,也看到福惠吃過丹藥隱秘,義宣知道符咒是不能亂給的,這個東西最容易被栽贓。
現在自己和平郡王的費莫花不熟,她也才十六歲,既然要符咒,為啥不找父親大人呢?腦袋有根弦的義宣搖搖頭,深深的給福晉一拜。
“真的很抱歉,我太小了,什麼都不會,要不是等我父親回來了,我把你的需求告訴他,讓他幫助你們。”
失望的福晉費莫花神色失落,跟著平郡王離開了真人府。沒過一會兒,亮心師兄又來說,“門外來了一個皇子找你。”
義宣一聽頭大了,這幾天她簡直是被人惦記的太狠了,剛被皇後和熹貴妃召見完,剛才又是平郡王的費莫花找她求子。現在又是皇子,他們都把自己當做神仙了嘛?
義宣來到真人府的正殿大廳,看到一位年滿十五歲的少年。義宣認識,他就是在重陽節宮宴上,坐在四皇子弘歷桌子旁的五皇子弘晝。
五皇子身高有成人高,他穿著一件深藍色的馬褂,頭上帶著一頂紅寶石瓜皮帽,五官柔和不像弘歷與人有隔膜感。整個人罩著一團和氣,看著是一個風姿卓約的朗朗少年。。
“義宣見過五貝勒。”義宣款款一福。
“太好了終於見到你了,那天你在雍和宮超度完後,我來找你,你父親說你跟著弘歷去聽佛法了。”弘晝開朗大氣的回應。
“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想給自己辦一個喪事,就由你來給我超度,就是歌嘯那麼好聽的就行。”
“啊,你給自己辦喪事?”
“對啊,我想體會一下死後,人們是如何祭奠我的。”
“不行,不行,我就是一個小道姑,沒有給活人辦過喪事,如果陛下知道了,我和我父親可擔待不起。”
義宣聽後就急了,皇子沒有死,自己就給他超度,不是自投羅網的找死嗎?聽到義宣拒絕弘晝臉上馬上失去了神采。
彷彿剛才他走路時散發的光暈,一下子變成空氣消失了,又或像漏氣的氣球,一下子失神塌陷在凳子上。
義宣看到弘晝這麼大的反應,有些同情無助的說,“你是皇子,比天下人都幸福,為什麼要想著死呢?”
弘晝喃喃說,“我如果這次不死,不久後一定會死。”
“怎麼會呢?”
“你不是剛剛幫助超度完了,我的那些兄弟姐妹,他們都死了,幾個月前,我三哥也死了,嗚嗚。”
“哎,別哭,別哭,我們好好商量嘛。”
“真的?你願意幫我?”
“你為啥非要我幫你呢?”
“我也不知道,就是看著你不像人間的人,走到那裡好像就是一團仙氣,就是仙女和你比都是俗氣。”
“可是我才十歲,什麼都不懂啊?”
“凡是父皇寶貝東西,一定就是天下最好的東西,我就找你。”
說完弘晝挑眉,俯首逼近義宣,看著義宣的異瞳眼目光,人一下子被驚得心跳加快。
義宣看著弘晝少年男子的五官英氣中,帶著一種冷酷放縱的痞帥,不由的點點頭。
“耶,你答應了!”
弘晝開心的大笑,義宣無可抵擋他的目光逼視,垂下眼說,“我幫你可以,但是要換種方式。”
“好,都聽你的,什麼方式?”
“喜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