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今日皇上得了一個妙人!”
皇後話裡有話的說著,來到了一萱和婁近垣的面前,一萱垂首不敢看皇後,只看到非常華麗的金黃色的鳳袍,上面繡滿了牡丹和錦鳳,那種絲綢是一萱從沒有見過的奢華靚麗。
“呦!是個小美人啊!”
“抬起頭來!”
一萱抬頭後還沒有看清皇後的頭飾,就聽皇後驚訝的說,“原來真是月亮眼,身上果然很香。”
“那是朕賜給她的香包的味道。”
“真的?”
皇後果然看到一萱腰間別著的香囊,那個是皇後熟悉的雍正隨身香囊,裡裝著的可是龍涎香和其他高階香料,用過後,身體沾染的香味久久不散。
“這是?”
還沒等雍正介紹,婁近垣馬上匍匐在皇後的腳下,“龍虎山法師婁近垣參見皇後娘娘,祝娘娘萬壽萬福。”
一萱馬上走上前兩步,盈盈拜倒垂首說,“真人觀一萱,參見皇後娘娘,祝願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你是道姑,怎麼沒有穿道服?”
“是我讓人給她沐浴後換上了公主的服飾。”
雍正嘴角含笑的看著皇後有些吃醋,又沒有醋吃的樣子。他知道讓一萱沐浴三次,統管六宮的皇後一定會知道,所以他賞給一萱的香囊就是在著堵皇後的嘴。
“坐吧!”
雍正賜坐後,皇後坐在太監搬來的黃花梨帶扶手的椅子上,看到是一個十歲的小女孩,還是道姑,心中鬆弛下來。因為蘇嬤嬤彙報說,這個女孩渾身香味,還有異瞳攝魂眼。讓本來端莊的她沉不住氣了,擺鳳鸞攆轎,想來掐滅禍亂君王的火苗。
一萱在皇後轉身坐在皇帝禦案右側後,才仔細看清楚了,皇後的穿戴和長相。她年紀三十多歲,頭戴鳳冠鑲滿了珠翠,臉相五官周正但是透著嚴肅端莊的秀麗,讓人覺得不敢親近。雖然眉目和善,但是整個人坐在那裡氣勢不減。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一萱後,轉身問雍正,“臣妾是不是妨礙了陛下的公務?”
雍正帝聽出來皇後的一語雙關的話藏鋒,他笑意看皇後的熱鬧說,“沒有,就是給龍虎山的婁主事的孩子賜名,還有就是朕準備在宮中建立一個道場,他們父女以後常來宮裡,皇後正好見見。”
“在宮內設立道場?”
皇後話出口一半後,反對的話就咽回去了。因為她看到雍正不悅的眼神馬上沒有再說,剛才太糟糕,不是想掐滅禍國殃民的妲己入宮嗎?怎麼現在成了反對陛下修道場。難道是陛下對這個女孩子有暗度陳倉的心思,想學唐太宗和楊玉環?
不行自己不能太露鋒芒,把沒有轉緩的餘地的話說出來。對於熱心煉丹的雍正帝,反對他建道場,可就是自絕死路。這個女孩才十歲,雖然已經引起皇帝注意,但是還有幾年的時間,只要她到了宮裡,自己有的是辦法對付她。
皇後臉上春花開放的對著雍正報以燦爛的微笑,“皇上希望我做些什麼呢?”
雍正暗喜,不露聲色的喜氣從眼角中釋放出來,他對婁近垣一抬手說,“你們先回去,我和皇後商量後,你們先在宮中給幾個太妃,和嬪妃做做安魂的道場。後面我會下旨,重修真人府,現在就委屈你們先在那裡住一陣。”
一萱和婁近垣行禮躬身退出了禦書房,剛才的李公公尖細的聲音說道,“婁主事和義萱姑娘,請跟我來。”
說著話,父女二人和殿外的幾個龍虎山的法師會合後,跟著李公公朝紫禁城的大門外走去。一路上幾個人都憋著沒有說話。到了城門後,婁近垣拿出一份薄禮塞給了他,“謝謝李公公的照弗,這點心意請公公收下。”
李公公口中客氣的收下禮物,等婁近垣他們出了城門後,開啟一看樂的嘴角合不攏,果然是天下的道門首家,出手的東西都是人間難尋之物。
出了城門後,一個法師問,“為啥召見完了才給禮物?”
婁近垣回答,“雍正帝非常清明,事先賄賂必定有災。”
另一個法師問,“那麼事後賄賂還不是一樣?”
婁近垣搖搖頭,“這叫禮尚往來,他給了義宣一個香囊,我就要敬獻一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