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陌玉在慕容不越與獄卒說話的當兒,掀開馬車簾子往裡看了一眼,發現一雙美麗的眸子也正巧看向他,不由心漏了半拍,下意識直接就坐了進去……
“看樣子,是恩丫頭沒錯了。”慕容不越見溫陌玉的反應,也不再計較梁清風明顯的打發了,沒再跟獄卒廢話,直接擺擺手道,“幫我跟梁大人說句‘多謝’!改日等梁大人不忙了,再去府上喝杯薄酒……”
盈門客棧。
“你怎麼也跟來了?”溫陌玉抱著已經熟睡的恩丫頭,輕手輕腳地下了馬車,一回頭,看到慕容不越也翻身下馬,不由站在原地挑眉道。
恩丫頭臉色很不好,一看就是在刑部受了驚嚇,得趕緊沐浴休息才是。
在馬車裡,恩丫頭就靠在他的肩頭睡了過去,因為愧疚和各種複雜情緒,他沒心思注意馬車外的情況。
沒想到,馬車後面,還一直跟著慕容不越?
奇怪,他府上不是還有客人嗎?怎麼還有閑工夫跟來這兒?
“你說呢?自然是要確定恩丫頭安然無恙了!”慕容不越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也不知道是誰沖動行事,捅了這麼大個婁子出來,為了破局,我都算計到我哥頭上了!趁著我哥入宮還未回府,我得好好和恩丫頭對對口供,以免日後我哥問起來,我無處求援……”
這次若不是在大哥面前搬出花將軍,大哥會不會鬆口,還兩說呢!
但他知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他可不想真惹大哥生氣。同樣的招數,即便再有用,也絕不能對大哥用兩次,否則,會被大哥“教訓”得很慘……
“行,有什麼事,等恩丫頭休息好了再說。”聞言,自知理虧的溫陌玉有些窘迫,轉身往客棧裡走去。
林恩女房間。
早在溫陌玉他們還未到盈門客棧前,芊容就已經吩咐廚房燒好熱水了,等他們剛到客棧門口,就讓店小二將浴桶裝滿了熱水……
“溫公子,這兒交給我就行了。”芊容扶過已經快要蘇醒的林恩女,輕聲道。
“多謝。”溫陌玉看了眼林恩女,轉身關門離開了。
溫多予房間。
“慕容小子,王府裡的事,都處理好了?”陸鋒芒見到跟在溫陌玉身後進來的慕容不越,倒了杯天涯比鄰遞給他,開口問道。
慕容不越有些受寵若驚地接過杯盞,點頭道:“嗯,不過不是我處理的,是我哥擺平的。”
“意思是,刺殺瑞安王之事,不再追究了?”聞言,陸鋒芒又追問道。
“既然恩丫頭已經回來了,這事兒十有八九就算是過去了!”慕容不越篤定道。
溫多予坐到了慕容不越旁邊,細問道:“怎麼說?”
“二哥,恩丫頭承認行刺後,我大哥就‘鐵面無私’的將她送去了刑部。即便明知她肯定不是,但還是順了她的心意……”慕容不越說著,看了眼站在角落裡的“罪魁禍首”,又轉過頭繼續分析道,“後來我回府裡一鬧騰,夥同瑞安王一起給我哥‘下套’,‘逼得’我哥鬆口同意放人,刑部的梁大人也幫著一起成了這事兒……”
一番解釋下來,眾人全都鬆了口氣,屋子裡沉悶的氣氛也隨之一掃而空。
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此事,若不是忠信王慕容炎涼有意幫忙遮掩,斷然不可能如此簡單就揭過。
只是,瑞安王慕容杜漸身份尊貴,又是太後特別關心照拂之人,不知道,皇上那兒,忠信王能不能順利說服?
皇宮。
禦書房。
慕容縱橫坐在龍椅上批閱奏摺,右相鄭凜然坐在下位也在伏案寫些什麼。
如此安靜之中,小太監佑明匆匆跑進來稟告,忠信王慕容炎涼求見。
“宣。”慕容縱橫手中一頓,抬頭看了眼大殿外的夕陽,又繼續埋首奏摺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