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試探
當時,業若怯幾乎就可以肯定,倖免於難的應該還有別人,否則,一個剛滿月的女嬰,是不可能獨自逃離火場的。
可能為了隱藏身份,那人才給她侄女改了林恩女這個名字……
回憶起以前的種種,業若怯已經哭成了淚人。不單是悲傷的往事又一次刺痛了她的心,也是因為唯一的侄女,她也未能好好保護,還讓其受此痛苦!
拓跋夕顏見業若怯哭得不能自已,覺得既難過又震驚。
從她記事起,她就沒怎麼見過母後流眼淚,更遑論哭得如此傷心了。
這位聖女後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母後如此失控?
“王後,還請不要太過傷心了,林姑娘現在只是暈過去了,還是把她帶下去讓大夫診治,好好調養休息後,相信很快就能痊癒。”雪蓮屈身側蹲在業若怯旁邊,恭敬而又溫柔勸道。
“是啊母後,我們從中原帶來的那個今神醫就可以。讓他給林姑娘診治診治,你就別太難過了,萬一你傷心過度也暈過去了,那父王豈不是要方寸大亂了?”拓跋夕顏也開口勸道。
聞言,業若怯便沒再繼續沉浸在悲傷之中。
她們說得對,眼下最重要的是讓恩兒看大夫,有什麼事,等恩兒恢複了再說!
“好,夕顏,你去把今神醫請到母後的大帳裡來。雪蓮,你隨我一道,將恩……聖女後人扶到我帳裡。”業若怯已經恢複了平日裡的樣子,冷靜吩咐道。
王後大帳裡。
今思邈匆匆趕來時,看到王後業若怯正守在林恩女身邊,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恭敬有禮道:“王後,請容在下為林姑娘診治。”
“勞煩今神醫了。”業若怯站起身,離開了榻邊,讓坐今思邈。
今思邈拿完脈後,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
“王後,林姑娘並無大礙,只是由於傷心過甚,身體一時難以負荷,才會暈倒。我開點順氣安神的藥,王後派人熬幾副給她喝,不日便會痊癒如初。”今思邈起身將藥方寫下,交給業若怯道,“若無他事,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治完王後這邊的林恩女後,他還得去慕容不越那邊治溫陌玉呢!
唉,這對苦命鴛鴦,還真是多災多難啊……
“好,麻煩今神醫了。”業若怯接過藥方後,讓雪蓮送今思邈離開了。
慕容不越帳篷裡。
“哎呀,今神醫你可算是回來了,快幫溫陌玉看看傷口,才上好藥的地方,怎麼又開始流血了?”慕容不越眼看著溫陌玉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憂急交加道。
這個溫陌玉也真是的,明明很聰明的一人,怎麼老是在恩丫頭的事上犯糊塗呢?
他也不想想,他若是死了,恩丫頭還能活下去嗎?
真是愛逞強,若不是恰好有今思邈在這兒,還真不知道有誰能救得了只剩一口氣的他?
“小郡王別慌,之前已經把溫公子身上最緊急的幾處傷口處理好了,他身上中的毒也解了,現在已無性命之憂。”今思邈放下藥箱寬慰道,“我這就幫他處理別的地方。”
“恩丫頭怎麼樣了?”慕容不越放下心後,想起今思邈剛剛匆匆離去,是給林恩女診治去了,便又問道。
“無礙,只是傷心過度,體力不支才會暈倒。”今思邈搖了搖頭,感慨道,“原本林姑娘的身子骨就弱,前段時間一路跟著顛簸到西域,才到西域就又中了毒,現在還受到了如此驚嚇……”
聞言,慕容不越嘆了口氣,有些疲憊道:“唉,也不知道這種驚險受累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軍營大帳。
左羌正因天狼風起等人,執意去了祭祀大典而苦惱,沒想到,李為堅的手下就來了。
“左羌將軍,丞相大人說了,你若是一直這麼小打小鬧下去,他便要找人取而代之了。”傳信之人不屑地看了眼左羌,不帶感情地威脅道。
哼,一條背叛過主人的狗,若不常常加以棍棒威脅,豈不是會得意忘形,以至於分不清誰是主誰是僕了?
聞言,左羌雖然生氣,但也不至於蠢到當場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