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起火
“哈哈哈哈……”易隨安大笑道,“莫兄,沒想到你的好奇心還頗重。我可以告訴莫兄,臺上的這位佳人就是再傾城絕豔,我也不會打她的主意。畢竟我這人比較隨緣,是我的,遲早都是我的,不是我的,就算攥在手裡也會離開,說不定還會帶來什麼禍患。而這佳人,我是無福消受了,就看看樓上的那幾位王爺意下如何了。”
“易兄剛剛說,上次有兩位王爺未到,不知是哪兩位?”莫茶涼又追問道。
雖不知溫兄他們為何要湊這個熱鬧,但多瞭解一些,總歸是沒錯的,說不定之後可以幫到溫兄。
“差點忘了這茬了!”聞言,易隨安瞬間化身茶館說書先生,開始娓娓道來。“說到那兩位王爺,可都是不得了的人物。一位是忠信王慕容炎涼,曾在十幾歲的年紀,就在戰場上立下過赫赫戰功,從此,一路青雲直上,現在是皇上最信任的心腹重臣。不過可惜為人清冷,除了對唯一的弟弟寵溺非常以外,對任何人都淡漠疏離,所以人稱‘冷峻王爺’。”
易隨安說著說著,突然覺得有些口渴,端起茶杯就喝了口天涯比鄰,潤了潤嗓子後,又繼續說道:“而另一位則是瑞安王慕容杜漸,曾在十幾歲的年紀,就把整個京城攪得天翻地覆,所做之事,更是讓人聞之色變。為人陰險毒辣,行事更是喜怒無常,除了他在意的女人以外,誰的命他都不在乎,可以說是視人命如芥人。雖然近幾年好了許多,但還是讓人聞風喪膽,人稱‘瘋子王爺’。”
莫茶涼聽完,簡直嘆為觀止!
那位“冷峻王爺”慕容炎涼的為人與行事風格,他倒可以理解一二,可那位“瘋子王爺”慕容杜漸的為人與行事風格,卻大大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雖說王爺身份尊貴,但這裡畢竟是皇城,那位“瘋子王爺”鬧出那麼大的事,皇上都不管的嗎?
還是那位“瘋子王爺”有什麼特殊的背景?
“莫兄,你初來乍到,別想那麼多了,來日方長,你要有興趣,別說是這兩位王爺的事了,就是這京城裡任何有頭有臉之人的奇聞秘事,我都可以跟你一一道來。此刻咱們幾就好好看舞吧,機會難得,過了這次,下次不知道又要等到何年何月了。”易隨安拍了拍莫茶涼的肩膀寬慰道。
聞言,莫茶涼端起茶杯,有些不好意思地喝了口清茶,用以掩飾他的尷尬。
其實他並不是如此好奇之人,只不過是為了想要多瞭解一些訊息罷了。
見莫茶涼沒說話,易隨安又繼續道:“畢竟這萬花樓的風雅宴可不常辦,只有在來了驚為天人的頭等花魁之時,這萬花樓才會願意花大價錢辦這風雅宴。我記得在這雪兒姑娘來之前,大概有近七年的時間都沒辦過這風雅宴了,沒想到,雪兒姑娘來後,這萬花樓的紅姨竟願意連著為她辦兩次,想來也定是有什麼原因。”
“這戰舞不錯,想必這姑娘,應該有些功夫在身上。”鄭雲天又一次打斷了二人的猜測,看著臺上的陸雪惆,中肯評價道。
“鄭雲天,你又知道了?”易隨安不以為然道:“拿把劍舞舞就是戰舞了?從前聽聞,這會戰舞之人,至少是會些功夫的人,我可從沒聽過雪兒姑娘還會武功呢!”
鄭雲天看了眼易隨安道:“我在戰場上見過,不會錯的,就是戰舞,信不信由你,我懶得和你爭。”
鄭雲天說著轉過身去,拿起杯盞喝起酒來,一副不準備再和易隨安廢話的樣子。
易隨安還準備不依不饒之際,莫茶涼拉住他,轉移注意力道:“易兄,我還有許多不甚明白之處,還需易兄你為我解解惑。”
萬花樓二樓雅座。
西域王子拓跋飛鷹看著臺上的陸雪惆,不由感慨道:“幽蘭,沒想到你們中原女子中,竟有如此颯爽之人,這戰舞之姿,頗有幾分西域女子的風采,這次來中原也算是大開眼界了。”
李幽蘭笑道:“即便在中原,臺上這位姑娘的風姿,也是極為罕見的,此次幽蘭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不過,再怎麼罕見之人,也比不上幽蘭你。我還是最喜歡看你作畫,聽你彈琴,陪你下棋!”拓跋飛鷹突然表達愛意道。
他們西域的男兒,天生豪爽,說話也都直接明瞭,心裡有什麼,不管旁邊有沒有人,都會旁若無人地說出來。
聞言,李幽蘭的臉頰,瞬間就飛上了兩朵紅雲。
坐在一旁的林恩女,望著眼前這對璧人,眼裡多了幾分羨慕。
這些都被纖容看在眼裡,但她什麼都沒說。
畢竟,很多事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可若是時機不對,說什麼都只會徒增煩惱罷了。還不如什麼都不知道,如此還能心無旁騖地去做必須完成之事。
溫陌玉的心結若不解開,恩丫頭就貿然闖入,說不定只會讓事情變得愈加複雜,兩人都會受傷……
對面雅座的公主慕容嫣然,顯然被陸雪惆的劍舞給迷住了,看得如痴如醉,比臺下的那些男人還認真。
一旁侍立的丫鬟綠兒見狀,不禁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