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生機
李臨風神色攸變,也顧不得禮數周全了,丟下一眾貴客,直接往望月樓裡沖了去……
幽蘭,你可千萬不能再出什麼事了!
“唉李兄,你跑那麼快做什麼?等等我啊!”慕容不越還沒來得及接話,就看到李臨風狂奔而去的背影,不由在後面嚷嚷道。
這李兄究竟是怎麼了?為何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
這望月樓裡,是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嗎?
莫非是……著火了?
慕容不越趕緊使勁兒聞了聞,看有沒有什麼燒焦的味道……
“鼻子不舒服?”慕容炎涼見慕容不越一副誇張的樣子,好好的五官都快皺成一團了,像是在使勁兒嗅些什麼的樣子,忍不住皺眉問道。
這小子,真是越來越不懂禮數了,之前跟他說過的話,全當耳旁風了。
看樣子,是時候讓這小子好好學學,什麼叫禮數規矩了……
“哥,你沒看到李兄那副火急火燎的樣子嗎?那肯定是望月樓裡出了什麼大事啊!”慕容不越指著望月樓,一臉認真分析道:“他來不及說,所以我只能靠自己猜了!剛剛我使勁兒聞了聞,並沒有什麼燒焦的氣味,想來應該不是著火了……”
語畢,慕容不越低頭沉思了片刻,又“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麼了?”慕容炎涼伸手一檔,阻止了拓跋飛鷹“妄想”悄悄溜進望月樓裡看熱鬧的打算。
眼見計劃落空,拓跋飛鷹只好“安分守己”地待在原處了。
誰能來告訴告訴他,那望月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真的好想知道啊!
“哥,那望月樓裡,應該是有人受傷或是生病了!不然請大夫做什麼?”慕容不越自信地給出了新的猜想。
受傷?
溫陌玉突然想到昨日林恩女的身體還未痊癒,莫非是恩丫頭?
就在溫陌玉猶豫著要不要進那望月樓一探究竟時,芊容突然跑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張曲譜……
“李公子讓我來問問各位貴客,有沒有人擅吹玉笛?”芊容顧不得寒暄那許多了,直接對在場的一眾人等問道。
“我會!”慕容不越和拓跋飛鷹異口同聲道。
溫陌玉雖然也會,但他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因為他看到芊容手裡的那張曲譜上,印有他看不懂的字元……
這事,應該沒那麼簡單!
“那請問二位,是否看得懂這曲譜上的文字?”芊容上前一步,將曲譜舉起問道。
“這上面……寫的是字?可我看著,怎麼像一條條的小蝌蚪呢!”慕容不越湊近了那張微微泛黃的紙,表情困惑道。
“誒,慕容小弟,此言差矣!這上面寫的,怎麼就不是字了呢?你再仔細看看,分明就是一個個清楚明瞭的文字啊!”拓跋飛鷹指著紙上的奇紋異符道。
“拓跋王子,哪裡清楚了?明明就像小蝌蚪……不信,你去問問我哥,問問周圍的人!”慕容不越有些不服氣道。
雖然你是西域王子,但你也不能說什麼就是什麼啊!
哼,在你的地盤也就算了,我肯定是“好漢不吃眼前虧”,隨你喜歡了……
可現在是在我們的地盤呢!你就好好學學什麼叫入鄉隨俗吧!
我哥遷就你,我可不慣著你,西域王子……
慕容炎涼懶得聽他們廢話連篇,直接開口打斷了他們的爭論,“拓跋王子,上面寫的是西域文字,舍弟自然是看不懂的,你就不要再和他浪費口舌了……還是聽聽這位姑娘要說什麼吧!”
芊容感激地看了慕容炎涼一眼。
那兩位突然吵了起來,這是她始料未及的,還好忠信王開口解圍,否則,她就只能等到那二位吵完再說了……
聞言,慕容不越和拓跋飛鷹都閉上了嘴。
光顧著吵嘴了,差點忘了正事了……
“姑娘請說。”慕容不越和拓跋飛鷹再一次“默契”開口道。
“這上面的曲子,若有人能在今夜子時前學會,就能救李公子的妹妹幽蘭一命!”芊容看著拓跋飛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