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位置上坐下來,梁箏劃了椅子過來,很輕聲地說道:“司恬姐,你要不要看一下華輝那邊過了的最新一版的策劃案。”
司恬微蹙眉頭:“什麼意思?”
“這是葉星蔓提交到曾柔姐那兒的方案。”
梁箏將手上的策劃案遞過來,司恬心中升起一些不好的預感,接過來時有點猶豫,停頓了一會兒才翻開。
映入眼簾的是許多非常熟悉的關鍵字,和葉星蔓最初那版的策劃案糅合在一起,然後成為了一個新的東西,最後的主題也改了,改的主題和司恬提出的主題一樣。
這是她的策劃案,是a組的所有組員的策劃案,而現在,它上面的名字寫著的是葉星蔓,是b組。
司恬覺得,對方的做法實在是有點超出她的認知了。
她以為至少所有的競爭都還建立在明面上的公平法則裡。
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她想多了。
因為一再的忍讓對方的行為只會變本加厲,甚至已經是明目張膽。
葉星蔓為什麼敢這麼做,大概是覺得自己一定不會出聲辯駁,就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默默忍下委屈,不屑為此露出爭取的面孔。
就像葉星蔓所認為的一樣,你不是清高嗎?清高的人又怎麼會和她爭,應該落落大方地將所有東西讓出,否則她就是和葉星蔓一樣的人。
她不會發脾氣,不知道如何出聲說出自己的委屈和不公待遇,葉星蔓便是抓住她這一點,頻頻往她底線試探。
看久了那些字眼,連同之前所有的一切,司恬生理性的開始顫抖,她告訴自己應該要冷靜一下,沖動的時候做出來的決定都是不理智的。
可是司恬無法理智,也無法冷靜。
這裡面也不止她一個人的工作成果。
司恬閉了閉眼,撥出一口氣鎮定完以後轉身徑直走到葉星蔓的座位面前,將手上的方案書輕輕放到她桌面,用冷靜剋制的語氣討要一個說法:“解釋一下。”
“有什麼可解釋的。”葉星蔓皺了皺眉,似是不太理解她的行為。
“這是我們a組的策劃案,是我做的。”司恬很難相信葉星蔓竟然會是這種態度,皺眉不理解地問道,“你認為你掐段去行,改頭換面就是變成你的了?”
“曾柔姐偏袒你我能忍,但葉星蔓,沒有能力也不能去複制貼上別人的勞動成果吧?”
司恬不可思議地盯著她。
所有人都沒想到司恬會突然爆發,也沒想到她會說話這麼直白,因為沒人知道她和葉星蔓私下裡的那些前因後果,所以即使大家都對葉星蔓這個人評價不高,也還有一部分人在想司恬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現場噤聲,異樣與八卦的目光毫無顧忌地投來。
可是司恬沒有任何多餘的目光去看周圍人是如何評判她,她只是盯著葉星蔓,想要一個道歉,想要一個解釋。
認識這麼久了,司恬什麼都能忍,唯獨在這種事情上她沒有辦法忍受。
所有的打壓或刻薄的話司恬都能為她解釋成玩笑話,和在人情世故上的身不由己。
可是這種事情是不能被忍受的,這是原則性問題。
代表葉星蔓真的從來不重視她這個朋友。
葉星蔓被盯的頓時火氣竄頭,她蹭的下站起來罵道:“司恬你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幹什麼?什麼複制貼上?都是為了公司的利益,誰做的策劃案不一樣嗎?你至於這麼小題大做嗎?”
“你覺得這是小題大做?”
“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只是借了你一點創意怎麼了?我又不是全部借,你至於這麼生氣嗎?大不了方案還給你,「華輝」的專案我不做了可以嗎?”